几分钟后，当阿勒司双脚落地。那座治疗的白塔也消失在空气中。
如果不是身上还带着房间的清洁剂味道，微子启还以为自己刚刚呆着的白塔，只是一场错觉。
“这个塔，它消失了。”微子启不确定开口。
“这是白塔。它本来就会消失。”
本来就会消失的白塔？
见幼崽还好奇看着白塔的方向，阿勒司索性上前几步，两人都朝着白塔的方向走去。
就在微子启以为就要撞上白塔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没有任何东西——白塔不是隐形，是真的消失了。
微子启不信邪伸出爪子，却没有摸到任何阻碍。
“设计白塔的人，给白塔装了瞬移装置。设计者本意就没打算让学生发现它，只是后来有学生看到白塔消失，校园里就流传了一些，关于白塔的传闻。”
微子启懂了，这就像蓝星的校园传说一样。
瞬移装置？他看着白塔消失的地方，难道白塔可能会出现在启明大陆每一个角落？
他看着正向自己解惑的阿勒司，突然有点好奇对方怎么知道这么详细：“阿勒司，你听上去，对白塔很熟悉。”
阿勒司没否认，他露出怀念的神色：“我在这里出生。”
人工智能军队意义重大，人们理所应当想着，这个项目，肯定是由军区专家在很隐秘的地方研究。
但是，只有阿勒司知道，他对于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学生们下课的说话声。
那时候的白塔，应该离教学区很近。
只要在白塔的附近，挂上一个正在施工的牌子，学生们就会自动远离这个地方。这一点很方便专家们研究发明。
说话声、鸟鸣声、风声……那时候，他还没有安装视觉模块，但是，听着耳旁的声音，他突然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也许正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才让我拥有自我意识吧，阿勒司想。
阿勒司正想着事情，耳旁就听到微崽高兴呼喊：“哥！”
谢风眠踩着飞行滑板，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他锋利的五官镀上一层金边，变得柔和起来。
微子启看着他逐渐靠近，挥手：“哥！”
飞行滑板微微减速，他的到来带来一阵风。
微子启挥着的手还没收回，他被风吹得闭上眼。再次睁开，他就发现自己被阿勒司，送到谢风眠怀里。
他歪头看着对面的阿勒司，还有落在他肩头的赛兹：“阿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