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但他们应该也希望生下来的女儿好好生活吧。
应星大多时候闭口无言,唯有听到的朝露表示友人比亲人更重要时眉毛抽动了两下,“算你过关。”
“但我不是为了听你认错才这么生气。”
“既然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为什么一开始不拒绝?非要等到事情发酵?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们扼死。”
“……”应星的表现明显要比她想象的更生气啊。
朝露没了法子,只好当缩头乌龟。两手紧紧握着玉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星眼尖,凭工匠的敏锐度早就看出朝露的玉兆是断开的,便朝她伸出手,“拿来。我帮你修。”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把朝露堵在椅子上问话的行为不妥,想借此做出弥补。
朝露恋恋不舍的把玉兆交出去,“其实它没有坏,之前修好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朝露这块玉兆对她而言的重要性,朝露把玉兆放在应星掌心,刚要收回手,朝露却抓住玉兆,垂下头,低声说,“这是我爹娘的遗物。”
手中温热的玉石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朝露的手连同玉兆一起放在应星的掌中。
应星的手粗砺满是茧子,工匠的手厚实且布满血管,手的温度比朝露更热、也更大。鲜明的对比透过赤色的虹膜倒映在应星的瞳孔中,他突然握住手中的玉兆。
“我会给你修成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分毫不差。”
朝露的手还放在应星手的上方,她看了一眼应星,发现他已经从脸颊红到脖颈,就连耳尖都隐约带着浅粉。
黑眼圈下浓重的青黑似乎减淡了些。
“应星,你脸好红。”朝露说出口的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你反射弧好长,这么久才害羞吗……?”
应星握住玉兆,一把往上挥,朝露的手被撞开,“我是被你气的。”
他很应景的退后一步。
朝露站起身,“那我就要让应星不生气才行……”
应星退一步,她前进两步。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是朝露再靠近一点点就要再次撞上应星胸膛的差距。
咯吱。
门被推开的声音。
景元看向应星的背影,朝露被挡得严严实实,他金眼向下,看见四只鞋,两双腿,“……”
景元露出阳光灿烂的笑颜,“应星哥,朝露。”
“你们在干什么?”
“啊,应星……”朝露刚想开口,应星就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