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七十一眼
“怪不得国君从不月蘅殿。今后恐怕更不会了。”
“居然这么有用?宁师兄开心了吗?”
的话语带着异样的天真,像湖上的大雨破窗而入,把心底悸动的火苗一举浇灭了。
一个未成形的吻倏地被打断,熄灭的火散作一缕烟。宁昉堪堪停下动作,维持着偏头的姿势,怔愣数息才问:“师妹这是何意?”
“怪不得国君从不月蘅殿。今后恐怕更不会了。”
“别了,吓死人了……”
画舫上这首曲子,宁昉听过许多遍,唱词里没有提及小公主的真名,只提到了珑安。显然,奚华没有把自己和小公主联系到一起,才会用旁观者的语调说起小公主和天师。
尝到一种被放逐的滋味,更多的是错愕和不解: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现学的?亲吻需要跟人学吗?
“就这么恨吗?”终于说了一句话,也是在怜妃安葬前说的唯一一句话。
紫茶不懂为什么这样问,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宁昉望着清澈坦诚的眼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心动的痕迹,压下不安的心绪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这么恨吗?”终于说了一句话,也是在怜妃安葬前说的唯一一句话。
紫茶不懂为什么这样问,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这么做,是想让宁师兄开心。刚才明明很开心,现在为什么又不开心了?是这个办法不管用吗,还是这么快就失效了?”说着,又凑近的侧脸。
即将接触时,一只白皙的长指抵住双唇。宁昉将隔开,不让稀里糊涂就这样贴近。
的意图是好的,但的行为却在心上扎了一刀。这不是想要的答案,似乎并不理解吻的含义,只把当成安慰或者取悦的一种方式。
还心存侥幸不愿相信,开始不着痕迹地引导:“真心欢才能亲。听说特别欢,是吗?”
那日在宿月峰,锦麟专程打小报告,说新的小师妹特别欢,那时很开心,但是现在……
“宁师兄在何处听说的?”奚华面上闪过一丝意外神色,语气却十分洒脱,“天玄宗收徒大典那日,在钦云殿外,有人问不欢师兄。见所有人都欢师兄,那也欢师兄。”
顿了顿,才说完:“不然显得很不合群。”
眼中没有一点儿旖旎情愫,也没有丝毫羞涩与雀跃,就像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不带有任何感情。
宁昉终于明白,说“欢”,其实是人云亦云,根本不懂,欢是什么意思,更遑论真心?
所有人都欢,便欢。那要是所有人都讨厌,是不是也讨厌?
好像失足跌入了冰冷的水面,若是抓不到求生的浮木,便会坠入深渊。上前半步抱住,双臂揽住腰背,就像抓住一块浮木,待反应过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松手,想作何反应。
奚华没有躲避,安静站在原地任动作。
愈发不安,不明白到底是习惯了这样的接触,还是纯粹不在意?
“抱,有什么感觉?”垂首,下巴轻轻搁在肩头,虽然是主动询问,更像是自请裁决。
奚华如实回答:“宁师兄身上全是雨,湿的,挨着难受。”
宁昉立刻施法除雨水,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变得洁净清新,心中不禁苦:这一点倒是记得很清楚,不论前世今生,总是讨厌身上的雨。只不过现在,不会再亲手帮把雨水擦。
“现在呢?有什么感觉?”
“好多了,变暖和了。”
不满足于这样就事论事,还追问:“还有吗?”
奚华沉默半晌,似乎思索半天才找到答案:“师兄身上有种香气,很好闻。”
见到嗅了一下的衣领,面上分明是心无旁骛、天真无邪的表情。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扰乱的心绪,自己却心如止水。
“还有吗?”清了清嗓子,继续追问。
“还有什么?没有了。”
“只是这样吗?”的嗓音和手臂一样僵硬,起初飞扬的心绪轰然落地,呼吸近乎凝滞。
奚华依然只是陈述事实:“只是这样。”
再没什么好问了,所有亲密的行为,在心里,只是肢体接触,不代表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