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
青山县委会议室里，烟雾已经浓得化不开。
刘平山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茶盖磕出的脆响惊得窗台上的绿萝抖了抖。
“莲花乡的人事问题，大家再议最后一轮。”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常委们，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疲惫，这个议题已经磨了整整两个上午，实在是有点麻烦。
县委副书记李向明立刻接话，手指在会议记录本上敲得飞快：“我还是坚持提名常务副乡长张玉德，他在莲花乡待了八年，地头熟。”
他说话时，眼角的。。。。。。
林浩回到南江，已是深夜。专案组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刘建国和李伟正在整理最新的调查材料。看到林浩推门进来，两人立刻起身。
“林书记，情况有些不对。”李伟语气凝重，“张启明那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林浩皱眉：“怎么说？”
“我们安插在发改委的老线人刚刚传来消息，张启明最近频繁与几名退休老干部会面，地点都在私人会所，而且没有记录。”李伟递上一份情报，“而且，他最近还注销了两张境外信用卡，动作很反常。”
林浩接过情报，目光在纸页上扫过，心中已有判断：“他在做最后的准备。”
刘建国道：“林书记，要不要先控制他？”
林浩沉吟片刻，摇头：“不行，证据还不够。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北京与南江之间的线路，缓缓道：“张启明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我们盯上了他。但他不会轻易收手，因为他还有筹码。”
“什么筹码？”李伟问。
“赵宏远。”林浩声音低沉，“只要赵书记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敢彻底放手。他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机会。”
刘建国皱眉：“你是说，他还在等赵宏远开口？”
林浩点头：“赵宏远知道的，远比我们想象的多。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真正把张启明牵扯进来的关键人物。”
李伟叹道：“可惜赵书记现在还在昏迷。”
林浩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联系北京那边，我要亲自去一趟三?一医院。”
刘建国一愣：“林书记，这太危险了。张启明背后的人不会让你轻易接近赵书记。”
林浩淡淡一笑：“所以我才要去。他们越是怕我见到赵宏远，越说明赵书记知道的东西，足以致命。”
……
次日清晨，林浩乘专机飞往北京，直奔三?一医院。
赵宏远仍处于昏迷状态，但生命体征稳定。林浩站在病房外，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心中五味杂陈。
“林书记。”主治医生走过来，“赵书记的情况比之前稳定了一些，但脑部损伤严重，短期内苏醒的可能性不大。”
林浩点头：“我只想进去看他一眼。”
医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林浩走进病房，轻轻关上门。
他走到床边，看着赵宏远苍白的脸，低声说道：“赵书记，是我，林浩。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