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的羊皮卷上的魔杖的图案和梵卓家族的纹章上的图案一致,虽然是抽象的黑色图形,但是很明显魔杖的构造是华丽而复杂的,和这根手杖半毛钱都不像。
江河伸出五指,掌心亮起一团白光,然而倚在床边的魔杖没有丝毫动静。
对于圣力没有反应,看来并没有魔力。
那么,真正的魔杖又会在哪儿呢。
“今晚想睡那边?”醇厚丝滑的青年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江河转过身,看着抱着胸半倚在浴室门口的青年,眼睛一花,非常罕见地出现了表情波动。
青年俏皮地一眨眼,晶莹的水珠从纤长的睫毛上落下来,掉进锁骨上方的小水洼里,然后又和其他依依不舍的水珠一起滑过他被热气蒸润的胸膛,没入了纤细的腰际,然后顺着他修长白皙的大腿一路下滑,啪嗒一声,栽在美人小巧诱人的脚趾头上,醉倒在地毯里。
江河只愣了大概5秒的时间,某个明晃晃摆着引诱之心的人已经扭着腰来到了他的身边,一股温热扑面而来,湿润又色气。
秦楚贴着他,很是明目张胆地抬起膝盖,然后夸张地面露惊讶,“天呐……”
江河一脸不为所动。
“真是为难呢……我可以帮你……”秦楚扭过头,邪恶之手缓缓伸了过去,却探到一根……冷冰冰的拐杖?
江河把他的手杖塞到他怀里,推开那人滑腻湿热的手臂和胸膛。
“你洗完了?轮到我了。”
秦楚一脸邪笑着目送他故作镇定地走进浴室,阖上门,才低头看着手中的拐杖,神色颇有些得意。
真爱似血(18)
天气转凉,屋内却燃着壁炉,又关着窗,所以十分暖和,秦楚穿着丝绸般的睡衣靠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河从浴室里出来,灰色的真丝睡衣一丝不苟严丝合缝地在领口合拢,因为系得太紧,反而包裹出了宽阔的胸膛和硬朗的腹部线条,看上去更加有种禁-欲的可口了。
秦楚在江河的单方面无视下一路津津有味地戴着有色眼镜看着他坐到床上,感慨道,“你这样防贼似的防着我,有必要吗?”
江河完全不理他,顾自吹灭了自己那边的蜡烛,“睡吧。”
秦楚那边的烛光还亮着,却一丝也照不到那边,两人分明是在一张床上,中间的被子向下凹陷,楚河汉界似的隔着一大块,泾渭分明。
“……”他这样无趣,若是寻常的人,肯定就已经放弃了,哪里还能自讨苦吃,可秦楚却不同,他这几辈子以来口味一直没变,就是好高帅冷这一口,冰坨坨越大,他啃得越热心,更别说江河现在还被他贴上了“三年痴心不改”的绝世好男人标签,完全激起了他攻坚克难的热情。
再说那天在教堂的时候,江河分明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这更让秦楚觉得两人复合有戏。
他抿了抿唇,头往那边一侧,“你今天杀了我的人,就没什么表示?”
男人幽幽传来一声冷笑,“呵,你的人?”
“……不是那个意思。”秦楚连忙钻到被子里,像个打地鼠似的蹭到他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坚实的后背,窃喜,“喂,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又一声冷笑,没反应了。
秦楚把脑门贴到他温热的后背上,把眼前突起的脊椎节当作男人的本体,对着它放软声音解释道,“我今天真的是气坏了才会当着你的面发火,我熔了你的剑,你也捅死了我的一个重要帮手,现在我们扯平了,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江河不答话,看来是不打算再理他了,他的身体伴随呼吸起伏,缓慢而有节律,不过应该还没有睡着。
秦楚静了一会儿,突然转移了话题,“我还记得在家里的时候,你总是喜欢朝着床里边睡。”
“当时我们俩攒钱在首都买了那套公寓之后,一穷二白,连张大床都耗不起,只好先拿我那张单人床来睡。我睡相不好,半夜掉下去两次,后来虽然换了大床,但还是养成了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不管我是正对着你还是背对着你,你总是有一只手箍着我,怕我睡着睡着自己滚下去,那可真是,挣都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