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太连哭带骂，全程几乎没其他人开口的份。
最后魏志铭哄着她出去，留叶平安单独谈话。
“妹妹……
我好像聋了……”
叶平安低头掏着耳朵嘀嘀咕咕，讲话语已经正常了很多。
实验室那边说他恢复情况不错，再过一年就基本跟正常人没两样了。
“哥哥。”
叶轻隔着玻璃，第一次在对方清醒状态下唤他。
“你会怪我吗？
让你吃了很多苦。”
不是为了保护她，他或许还能跟许珊多相处几年。
也不用被送到藏区，关在秘道里不见天日。
她相信，他只是脑子慢，却很清楚生了什么。
但叶平安一怔，抬头望过来，有些困惑。
“为什么怪你？
你还那么小……只有这么大，咿呀咿呀只会叫……不会说话。”
他比了一个手势，在胸前小小一块的位置。
“半路，你饿了，口水还弄湿了我的衣服……
但我没有牛奶。
你是妹妹，我要照顾好你的……
应该照顾的……”
即便只是一颗合成的受米青卵，可他们是生物学上的亲兄妹。
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无论是五岁的叶平安，还是十七岁的叶平安，妹妹就是他无条件要守护的人。
叶轻望着他那双逐渐清明，同样变得澄澈的双眼，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只是有一刻，她很想拉拉他的手。
“谢谢你，哥哥。”
叶平安乖巧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用谢。”
之后魏隽又去而复返，坐在窗口对面问她。
“怎么样？
有什么感受？”
时隔检查已经过去两个月。
叶轻想了想，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