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出去的子弹在还没来得及穿透血肉的时候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空中，顾知白将它们聚集在手心中，看着这几粒小小的金属制品。
这是暗器？
“偷袭？！”一旁的于庆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想偷袭我？！”
自己刚刚还在努力想着怎么留他一条命，他竟然还想着偷袭自己？！
还有没有武德了！
于庆越想越气，上去就是一脚，将男子踢翻在地。
男子再没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甚至顾不上站直，就着倒地的姿势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想要离开。
连子弹都，他们还是正常人类吗？！
魔鬼，一定是魔鬼！
男子奋力往前，想要逃出生天，却在下一次眨眼时发现自己身上一轻。
顾知白随意将男子提在空中，淡淡道：“这么多年来，有胆子对本尊动手的，你是第二个。”
第一次遇到偷袭，还是他化神期独自去玄天秘境夺宝时遇上的。
那是由化神后期带队，几十个化神和元婴期聚集在一起的队伍，因为看中了被他先拿到手的宝物，索要无果后趁他不备直接出手想要灭他的口。
回忆起那段往事，顾知白冷眼看着他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四肢的模样。
要是运气好，修炼得快的话，那些人如今应该也到元婴了。
“你家在哪个方向？”刘川挪动剑尖，不断改变着方向。
“你等等，我开个导航。”姜涵也不知道具体位置，他掏出手机，重新点进去导航界面。
在出行方式里，姜涵毫无疑问地选择了驾车出行。
“怎么不出个飞行模式呢。”他嘀咕着，点下导航键。
“沿此路直行……”悦耳的女声很快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走走走，出发。”姜涵握着手机，拍了拍前面的刘川。
后者叫了一句“抓紧我”之后，直直朝上空飞去。
“我靠！！”姜涵一把扯住刘川的衣服，在一阵失重感中稳住身形：“我要是反应再慢点你这就是谋杀了！”
没了扑面而来的风声，姜涵的咆哮异常清晰。
“冷静冷静，这不比过山车刺激？”刘川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往哪走来着？”
“往这里直走。”姜涵虚弱伸手，刚刚冒出来的冷汗还留在背上，他警告道：“现在已经够高了啊，你就给我直行，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这也算高？”刘川啧了一声：“我上次都直接飞到云上去了，诶对了，你想试试去摸云吗？”
“我想回家，谢谢，半个小时之内到不了家你下学期别来找我借灵石。”眼见着话题越来越歪，姜涵掏出杀手锏。
这招果然有用，刘川遗憾闭嘴，铆足了劲朝着姜涵指的方向飞去：“那行，你等着，看我二十分钟搞定。”
旁边是蓝得有些单调的天空，避风决将风和风声都挡在了外面，姜涵站在剑上，看着周围似乎没什么变化的景色，一时之间摸不准这个速度到底是快是慢，又感觉自己好像没怎么在移动。
不行，得找个参照物确定一下。
天上是没什么东西了，姜涵想了想，拽着刘川的衣服，悄悄探头往下面看去。
下面的世界被道路分割成一个个泛着金属色的小块，缓缓从他眼前划过。
只一眼，就让他头晕目眩，甚至有点腿软。
完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恐高。
深呼吸了几口气都没能调整好心情，姜涵心里正乱着，还没缓过来，又听到手机里传来阵阵语音提示：
“您已超速。”
“您已超速。”
“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
“停停停！路不对！”姜涵连忙喊道，眼神丝毫不敢往下瞟：“赶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