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声摇头,“没事,我心情很好。”
裘南在心中呐喊:就是心情好才很奇怪啊,哪有人被骗了还这么开心!
他不敢问了,严霜宛想了一下,又问了个别的问题:“你不怪我们吧,毕竟我就裘南知道苏昀的身份却还帮怀微仙尊瞒着你。”
“不会,想必是师尊吩咐的。”
严霜宛后退不语,这家伙好生奇怪!
傅云疏可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瞒着的事就这么被宋闻琢的好徒弟给说出来了。
他走进大殿之时,宋闻琢几个人正围在一起交谈,见到傅云疏走过来,几人连忙行礼。
“师叔祖安好。”
傅云疏点点头,看向了宋闻琢旁边的男子。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一袭黑袍衬得他愈发英挺。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眉如刀裁,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刚毅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
——是御兽峰的峰主杜准。
“好久不见啊小杜。”
“没想到师叔祖还挂念着我呢。”杜准挠头憨笑了两声,本来挺帅的一个人竟透露出了几分傻气,看得叶修竹和宁雪汐直闭眼。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每次在师叔祖面前都跟个傻子似的!
傅云疏直入主题:“北境的情况如何?”
杜准正色起来:“北境的情况并不乐观,殷氏一族被灭门一事至今仍是个谜。”
“我们赶到时,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但依然能看出当时的惨状。府内上下,无一活口,甚至连仆役都未能幸免。
“奇怪的是,当晚没有任何人听到打斗声或呼救声,仿佛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这个傅云疏知道是为什么,应该是殷离声说的那个法罩的问题。殷棠月和殷天河等殷家众多高手拼尽全力才送出去一个殷离声,想必那个法罩隔绝声音也不是难事。
傅云疏沉吟片刻,又问:“北境的封印呢?有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杜准叹了口气:“封印完好无损。我们检查了好几遍,封印的力量依然稳固,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怎么会呢?”温询像是有些难以理解,“殷家世代镇守北境封印,几乎不过问修真界的纷纷扰扰,不可能与人交恶,倘若不是冲着封印来的,我几乎想不到有谁会对他们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弄出如此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
傅云疏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宋闻琢:“闻琢,你怎么看?”
宋闻琢沉吟道:“师叔祖,弟子以为,不太可能是单纯的仇杀,修真界除了您,不可能有人有那个实力。”
傅云疏在内心叹气道:可殷家众人的实力被压制了啊。
不过此事尚未明了,也不是那么好查出来的,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北境的封印。
“殷家灭亡,现在封印该怎么办?”
杜准回道:“天机阁、妙音宫、九阳门和其它几个世家都派了人去北境,封印除了有殷家嫡系血脉的,没有别人可以靠近,我们便也不敢动,只约定了每次由两个门派派遣长老和弟子去镇守封印,每十年一轮换,今年是妙音宫和天机阁。”
“如此甚好,”宋闻琢点点头。
叶修竹叹气:“事到如今,封印没有出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殷家……当真是可惜。”
几人沉默不语,惨疯的血案让大家的心里都不太好受。
气氛过于沉闷,杜准忍不住出来缓和一下。
“听闻师叔祖新收了个徒弟?”
“对,”想到殷离声,傅云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是个很好的孩子。”
“那真是恭喜师叔祖,”杜准脸上也扬起了笑容,“也真是巧,今年妙音宫的那个扬言要和琴过一辈子的秦怜月也收了两个徒弟,是两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妙音宫宫主?”宁雪汐凑过来,“那个母老虎?就她那性格,那俩小姑娘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温询敲敲她的脑袋:“你们俩的恩怨记了那么多年还没忘呢。”
“哼,”宁雪汐撇嘴,“等她先给我道歉了再说。”
傅云疏却有些恍神,秦怜月的徒弟?好像在哪里有点印象,但是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