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傅珩回来了，相对无言凌夕颜也觉得尴尬，索性直接问道：
“协议你什么时候能签？”
傅珩正在整理餐巾的手指僵了僵，抬起脸，他的眼睛格外深邃。
“颜颜。。。。。。”
“。。。。。。”
这两个字从他唇上轻轻滚过，凌夕颜全身那数以亿万计的毛细血管都颤了颤。
“我们在一起生活20多年了。你真的要离开我吗？”双眸中蕴着让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
是啊，他们在一起生活20多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培养出感情了。
哪怕不是爱情。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微微垂眸，手搭在桌上暗暗捏着雪白的餐巾。
“离婚对我们俩都好。”
“你凭什么断定离婚对我好？”
傅珩突然攥住了她的手。
他好像到今天才感觉到这只手极其的柔软。
仿佛没有骨头，轻轻一捏就能把她捏到他掌心里。
凌夕颜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回撤手，却没拽开。
“傅珩。”
她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希望他想起来今天是来谈离婚的。
傅珩还没说话，旁边就响起了惊呼声。
“哇。。。。。。”
“好漂亮的花呀。”
凌夕颜抬头，一大片明黄色就冲入了她的视线里。
餐厅服务员推了两辆餐车缓缓朝他们这边走来，第一辆上面没有食物，全是花。
最下面一层是染了色的狗尾巴草围成的心型，心的下面铺了一层百合花瓣，花瓣上有一个小女孩独自站着。
中间层是蓝紫色的青莲摆成的小房子。
房子里站着两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