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锦月,不要走”“不走,那做什么?”萧锦月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漾着几分捉弄的笑意。半刺早已忍到极限,现在的特殊状态本就难熬,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大半。心中惦念的人就坐在身侧,衣袖间的清冽草木香气萦绕鼻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触碰她的气息,像细密的钩子勾着他的理智。他眼底凝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像蒙着一层柔雾,将那双本就含情的眸子衬得愈发水润。他忍不住微微抬头,朝着她的方向凑近了些,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紧抿的唇,带着一丝本能的渴求与无措。同时,他轻轻拉住萧锦月的手腕,将她的掌心缓缓按在自己的脸颊边,带着浓重的鼻音:“留下,陪着我。”他的声音里藏着毫不掩饰的恳切与希冀,眼底映着帐篷角落里跃动的火光,萧锦月没有收回手,任由他将自己的掌心贴在他温润的脸颊上。然后,她微微俯身,再次贴近他,发间的碎发垂落,扫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角落里的火光温柔地跳动着,火星偶尔噼啪作响,溅起细小的光点,又缓缓落下。当她的气息彻底笼罩他时,半刺突然哽咽起来,比萧锦月想象中更要悸动——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像迷路的幼兽终于找到归宿,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极致的委屈与庆幸,还有藏在深处的惶恐,让萧锦月的心莫名颤了颤。她微微偏头,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纤细的脖颈,触到他滚动的喉结,声音放得轻柔:“小银蛇。”半刺的眼尾瞬间染上一层胭脂般的绯红,他半眯起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又缓缓睁开,长睫上沾着细碎的水光,眼底的迷蒙与依赖交织,竟像淬了柔色的妖精。“你说我是,那我就是。”他抬眸望她,目光像是盛满了星光,带着化不开的深情与执拗。萧锦月迎上他的视线,没有闪躲,眼底的笑意渐渐柔和下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指腹触到他细腻的皮肤,带着恰到好处的弹性:“现在到底是谁在伺候谁?”半刺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微微偏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像只讨巧的小兽:“既然雌主有吩咐,半刺自当遵从。”“我没有——”萧锦月正想说话,他却轻轻抬手,缓缓将她的头按向自己,额头相抵。四目相对,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他的瞳孔里清晰映着她的模样。身后的大帐篷安静无比,没有传出丝毫多余的声音,但目光紧锁着帐篷的小八,却有着失落的了然。它坐在近处的树枝上,蓬松的红色尾巴蜷缩在身侧,前爪轻轻搭在树干上,姿态带着几分落寞。他跟着萧锦月那么久,自然知道她的本事,里面不是没有声音,只是传不出来罢了。至于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从萧锦月主动将半刺留下,再到半刺恰逢情期,答案早已不言而喻。那个一直被她排斥的半刺,终究是得逞了,住进了她的心里,也占据了她身边的位置。它仰头,天空正悬着一轮圆月,银辉似的月光洒在它身上,让它的毛发看起来蓬松又柔软,像裹了一层细腻的银纱,每一根绒毛都清晰可见,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可小八的眼神里却满是失意,原本灵动的琥珀色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灰翳,尖尖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贴在头顶,连尾巴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轻轻垂着,蓬松的毛都像是泄了气般贴在尾骨上,不复往日的蓬松柔软。它,或者说他,第一次真切地后悔了。不后悔以狐身随她进入混沌之域,他悔的是,应该更早一点找个时机现身,光明正大的以雄性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向她表明心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以宠物的形象守在她身边或许沼泽那天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当时不应该在看到萧锦月从沼泽里游上来时,因为太过慌乱立即变成狐身躲避。若是那时能维持人身,哪怕会因暴露让她生气,也不会这样骑虎难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占据她的身边。并非是他愚蠢,而是太过紧张在意,这份深入骨髓的:()开局被抢兽夫,我修仙征服全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