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那燧原缓缓逼近，“因为红色代表新生，黑色代表终结。而原即将迎来的，是一场重生。”
他伸手抚过她脸颊，眼神幽深如井。
“别怕，妹妹。”他低声说，“血浓于水，从来都不是诅咒。”
好上笑猛地后退一步，撞进江弋怀里。
那燧原笑了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中：
“明天试装，别迟到。”
门关上后，好上笑才敢喘口气。她靠在江弋肩上，声音发颤：“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弋搂住她的腰，低声道：“他在测试你的反应阈值??看你什么时候崩溃，什么时候反抗。”
“可他说‘妹妹’……”
“那是事实。”江弋苦笑，“你们有共同的外祖父，母亲是姐妹。他们是双胞胎。”
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好上笑扶着墙，缓缓滑坐在地。原来她一直憎恨的那个宅院，竟是她血脉根源所在；而她拼命逃离的家族，早已将她的骨血编织进每一道基因密码。
江弋蹲下身，捧起她的脸。
“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无论他们给你贴多少标签，无论他们如何定义你是谁??”
他吻上她的额头，温柔而坚定。
“你永远是好上笑。”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好上笑靠在江弋肩上，久久未语。
她终于明白，有些战斗无法逃避。
不是为了名声，不是为了财富，甚至不是为了自由。
只是为了证明??
她活着，不是因为谁的恩赐，而是因为她选择了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试装厅。
数十件礼服从天花板垂落，如同悬挂的星辰。那夫得站在中央，手中拿着一份名单，神情肃穆。
“第一套，”他宣布，“黑色丝绒长裙，象征庄重与传承。”
好上笑站在镜前，任由工作人员为她披上裙装。黑色如墨，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领口镶嵌着暗金色纹路，像一条盘踞的龙。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开口：
“有没有白色的？”
全场寂静。
那夫得微微一怔，“白色……不太合适。”
“为什么？”她转身，直视他，“说想穿白色的。”
那夫得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好，拿上来。”
当纯白礼服加身时，整个房间仿佛被点亮。
没有繁复装饰，没有家族徽记，只有一条简洁的缎面长裙，裙摆如雪般铺展。
好上笑站在镜子前，轻轻抚摸面料，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才像说。”她说。
窗外，朝阳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