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宴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举止亲密,言笑晏晏,任谁看了都是一对璧人。
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一个就冷着脸把自己关进房间,另一个连家都不回了。
徐母忽然想到什么,才恍然大悟。
白天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为了应付威尔士夫妇的场面功夫。
自己那个傻儿子,根本就还没有把白芷真正追回来。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而陈白芷进了房间之后,并没有马上休息。
她静静地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最后一点脚步声消失了。
她才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又听见了院子里传来的引擎声。
那声音由近及远,最后彻底消散在夜色里。
他走了。
也好。
她借着院子里透进来的微弱灯光,走到衣柜前,将奶奶的衣物一件件取出来。
她没有开灯,只是在昏暗中,叠好一件,便放进带来的行李箱里。
她看着熟睡的奶奶,心中一阵担忧。
奶奶不能再留在这里。
这个华丽的牢笼,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从芬兰回来,她就不会再回这个地方。
她和徐墨怀之间,也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
第二天,尹杰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看见徐墨怀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办公桌上堆着高高的文件,旁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几只空了的咖啡杯随意地摆放着。
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一股咖啡因和尼古丁混合的焦躁气味。
尹杰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