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
她确实没想到老板能坦然承认这点。
但，老板不愧是老板，这话信手拈来。
李离宋：“骗骗顺嘴的事，能捞到更多折扣当然好，捞不到也就算了，不过是多一嘴，也许就有效果，干嘛不试试？”
她耸耸肩，没把这事放心上。
这跟秘书受到的教育，把她教成一个正直的人不一样，她也知道世界上很多人都会骗人，懂得变通，说些适当的谎言更好。
没想到，老板是这样懂得变通的人。
秘书感觉老板跟她欺诈性很强的外表形成了对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老板是一个不懂商战，很容易被骗的长相。
面带微笑，像个小菩萨。
谁又能想到，老板并不好骗，你想骗她，有难度。
李离宋含着笑，见秘书若有所思，好奇问：“怎么了，你像是大开眼界了一样？”
秘书直视着老板清亮的双眼，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欺诈性更多，因为它看起来让老板充满了一种好骗的气息，她说：“只是对老板的认知又多了一点点。”
李离宋笑得随性：“看来不止一点点。”
秘书笑：“是。”
李离宋听闻有个厂商老板来了，让人先去招待，紧跟其后，秘书跟在后面。
生产线老板坐在招待室里，专人备好了茶水，李离宋一进门就热情笑着：“张老板好久不见！”
生产线老板笑得也很开心，握住李离宋的手，一握即放，对于李氏煤气厂新上任的小老板年轻到这个份上，有点诧异，他是听说过很年轻，匆匆忙忙回来接手，他以为她会很手忙脚乱，没想到做出了些成绩。
看着跟电话里和他砍价的人，完全不像。
乍一看，不像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但实际上却不是，可见人不可貌相，尤其是这么年轻的份上，就更不可小觑了。
这些想法在生产线张老板心里一转，他马上拿准了该怎么对待李离宋，“哎呀，很早前一直听说李氏煤气厂换了人管，一直没能腾出空来拜访，现在生意上有缘相会，我也很看好李老板，结个善缘——”
“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歌声响起，李离宋顺其自然接起了电话。
张老板顿住，这歌声还怪熟悉的，并且倍感亲切，没想到……这小李老板会用上，毕竟怎么看都不像她会用的铃声。
他就听见小李颇为熟稔同某个老板，说起了话，具体是谁不知道，没喊名，可见是熟悉的人，只知道，他手里的合同仿佛要飞了。
张老板坐不住了，只能急切打断：“小、小李老板。”
李离宋很自然望向了他，他赶紧把话说了，“小李老板那，咱们可是说好了，这笔生意八五折做了。”
小李老板仿佛有点为难，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连忙道：“小李老板这合同我可都拿来了！”
他塞到了小李老板的手里，小李老板在为难中好似不知道该选谁，停顿一下，终于有了抉择，松了口。
“……好吧，是张老板先来的，我这边还是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抱歉。”
看来，小李老板选择了他。
张老板心底松了一口气，真是，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好久没有这么紧张的感觉了，得亏他见多识广，一把拽住了小李老板，不然这笔生意说不准就跑了。
这人，还是得有先见之明，也得能及时抓住机会。
好在，他就抓住了。
张老板略微满意，不过这会还得看小李老板的态度了，毕竟现在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不然他何至于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
即使八五折卖给小李老板，他还是能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