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主教教徒吗？”
“是的博士。”
“今天的事情我很不满意。”周圆彦说道：“我告诉过你们，你们在众目睽睽下干这些太危险，太容易被发现，为什么就不多些时间呢？。”
“例如邀请一个血液中心机构的研究员，弄辆献血车，众目睽睽下，这些名人很乐意捐献一点血液为民众服务。”
“做事要用一点脑子，不要用一些看起来直接，却会惹大麻烦的事情来。”
话还未说完。
这几位白大褂的科员被无形的力量按成一滩肉泥，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你研究的东西？”后面声音传来。
周圆彦猛地回过头去。
方左正站在他的身后。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周圆彦苦笑道。
“如果不是你们今天偷取血液，我也不会过来找你。”方左走到仪器旁，看着一堆被放在培育皿旁边的试管：
“这就是你们趁着东京大学论坛，偷取的这些优秀人士的血液？”
“我在查看你的修为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以你的天赋，最多停滞不前，怎么后退的这么厉害。”
“但是，你的某些精神上的波动又超过了你以前的修为，看来你确实取得了不少的成果。”
周圆彦默默的脱下白大褂，扯开衬衫。
已经是漆黑的胸膛上，还插着十数个小小的试剂，连着短短一根输液管。
不时的有鲜血从输液管中反吐出来，融合着输液管里的液体，又灌注回去。
每一次反哺回来，周圆彦表情没有变化。
但是胸膛上的肌肉，在可见的痉挛，扭曲。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方左说道：“你依旧没有放弃寻觅长生，但是这样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周圆彦说道：“你历经那么多，还是不是渡劫失败了。”
“以现在的科技，根本没办法把灵力，魂魄和香火这些无形的东西解析出来。”
“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光谱，粒子，然后基因的各种嫁接和融合，也不过出来一个个肉体上的怪物。”
“只有用我自己的修为，来转嫁这些东西，才能有些收获。”
方左拿起桌子上标记着白石凪光的瓶子，一把捏碎。
又拿起南川景子的，也如法炮制。
“圆彦和尚。”方左沉默片刻说道：“我是应该一巴掌把你拍死吗？”
“你知道我并不是那种绝对正义的热血，某种程度上，我自私的只在乎自己能不能飞升。”
“而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明白，但是你想过没有，方左。”周圆彦说道：“我换了一条路，是因为我输给你吗？”
“不是！严格意义上，我并不是输给了你，我只是输给了现在这个灵气渐渐消失的世道。”
“如果把飞升求长生当作一场考试，即便是你考100分，我只能考到70分，但在以前，灵气没有消退的这么厉害，飞升可能只需要60分。”
“这么说来，我依旧是合格的，我依旧没有必要绝望。”
“我为什么要换一条路，不是因为输给你，是因为现在飞升可能需要120分，而我，远远不够。”
“你看，连你都失败了，连你都不够资格，不是吗？”
“既然纯粹的修士这条路走不通，我为什么不能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