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父母老来得子的独生子,家里家产丰厚,是被溺爱的小少爷。
直到后来外婆一边打他一边哭,说:“你傻不傻?你觉得生命的价值就是这样定义的吗?你的命对我们来说是最珍贵的…阿言,你要好好活着,像你妈妈说的那样,好好长大。”
他真的就这么,又好好长大了几年。
直到后来,外婆因病去世,外公也那么跟着去了。
外婆去世的时候,他差点把付家砸了,在公司和家里都大闹一通,他问他们为什么。
说好的,他只要乖乖捐骨髓,他们就会照顾他外婆,给她最好的治疗条件。
但他们说,人的生命和健康本就是花钱买不到的。
已经拖到癌症晚期了,多少钱多好的医疗都救不回来。
从那一刻开始,再也不会有人说他的生命珍贵,毕竟对于付家的人来说,他的命只是一味药。
更不会有人,像外婆那样凶他,叫他别出去打架。
而现在,他看着面前气呼呼的池冬槐,她瞪着他,认真严肃地说他:“这是什么习惯?下次不许这样了…”
薄言忽然笑了:“池冬槐。”
突然叫她大名,池冬槐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觉自己最近完全被薄言的“宝宝”洗脑了。
“干嘛?”池冬槐没好气地应着。
他淡淡挑眉:“你唠叨的样子很像我外婆。”
池冬槐:“……?”
什么?他的意思是不喜欢听她唠叨嘛。
“你还不爽了,要不是我叫你过来,今天你们打架,明天我们就全部被禁赛,你真的打算跟幻觉同归于尽?”她说。
“没。”薄言否认道,“我要是有这个打算,今天就不会跟他们正面交锋了。”
池冬槐:“那你也不能这样!”
她气得像个鼓起来的河豚。
薄言发现自己
很爱动物塑某人。
“我不生气你要说我不争不抢,糯叽叽,我跟他们生气你又要说我不能这样。”薄言点了下头,“那我到底要怎么样?”
池冬槐更是要气炸毛了,这人怎么嘴这么硬!怎么!跟她强词夺理!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意识到薄言是个嘴硬犟种,池冬槐一下子不想跟他扯这个了,她直接通知他。
“你别管,反正你得听我的!”池冬槐觉得自己是没招了。
薄言沉默了两秒,笑出声:“干什么,你给我当狗训啊?”
“狗都比你听话!”池冬槐拿出以前妈妈喜欢说的话,“我养只狗几个月都该比你懂事了!”
池冬槐越是气势汹汹,薄言越是笑得不行。
“养过狗么,就说狗都比我懂事了。”他挑眉,简直是直击弱点。
“……没有。”她哪儿有机会养。
“我养过。”薄言垂下眼,“我给你示范一下?”
池冬槐看着他,许可默认,随后看到薄言微微弯下腰,屈膝,将自己的额头递过来。
“你以为狗真的很听话?狗很会拆家的,要听话,除非——”
他故意顿了顿。
这次是信誓旦旦的,坚定地觉得她会做。
薄言冲她笑了下,眨眼。
“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