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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你知道芳芳家在哪里吗？”
迟暮打算把猪肉拿到她家，小姑娘之前也帮了他很多。
沿着村里的小路，迟暮走在傅今远身后，看见一栋破败的土屋。
环境简陋。
迟暮往前走忽然止步，看见一条拴在门外的狗。
黄色毛发，体型不小，正对着他狂吠龇牙。
随时可能将细细的铁链挣断。
“吼吼吼！”叫声异常凶狠。
迟暮惊惧，傅今远挡在他面前，“站我后面。”
傅今远对猫过敏？
“芳芳，你在家吗？”
听到迟暮喊出名字，黄狗叫唤声没那么凶了。
门口很快露出个圆溜溜的脑袋，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探头往外瞧。
看清是迟暮以后，她欣喜得睁大眼。
“哥哥，你和大哥哥来啦？等一会哦，我奶奶在喝药。”
迟暮是第一次来芳芳家里，比他想象中的条件还更差。
小姑娘热情拉着迟暮的手往里走，“哥哥，大哥哥，你们快进来。”
浓郁的中草药味儿，屋内白天都得开灯。
屋子太窄，狭小逼仄。
傅今远并没跟着进来。
迟暮将手里拎的猪肉放下，芳芳开心拉着他说。
“大哥哥今早还来帮奶奶背了好多柴火呢，他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人还挺好嘞。”
迟暮听到杵拐杖的“叩叩”声。
往里屋看去，走出的人步伐蹒跚。
穿了独特的老式民族服饰，头上包了块儿蓝灰色的布。
她太过虚弱，走路得芳芳扶着，看见迟暮来，浑浊的眼里似乎有了光亮。
“芳芳和我提过好几次，她很喜欢和你玩，这些猪肉你拿回去吧，多不好意思让客人带东西来。”
老人让芳芳将柜子里的饼干拿出来招待迟暮。
估计很久没人来看望，她心情愉悦和迟暮说了许多话。
房顶修缮过，屋内也有一些崭新的电器，看起来像是最近才添的。
芳芳乖乖坐在迟暮旁边，见他疑惑于是解释。
“有好心人给我们买的，买了新的洗衣机，以后冬天洗衣服不会再冻手了。那个好像是电饭煲，不用费劲烧柴，按这里就能煮饭，好方便……”
傅今远告诉他的是向外报道了村里的困境，所以有人捐赠。
芳芳穿的衣服也是名牌，一千多的价格。
迟暮见过山区捐献的物资大多都是偏日常的牌子，很少有那么昂贵的。
芳芳的奶奶告诉他。
“有一个年轻人给我们打电话，说是他们老板买的，让我们放心收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