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复杂，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有得意，有疯狂，还有——
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宋玖凝没有细想季时屿眼中的复杂，她用力地掰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躺到床上，背对着他，说道：“我要休息了。”
季时屿注视着她的背影，没有动。
宋玖凝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身后的人。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褚泉回来了。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异样的氛围，看到宋玖凝躺在床上把自己全身包裹着，他的心猛地一跳。
褚泉靠在门框处，冷冷地看着季时屿，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没看到她要休息吗？你还站在这干嘛？”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季时屿转过头望向门口，云淡风轻地对上褚泉的视线。
宋玖凝听到褚泉的声音，微微动了一下，她本想掀开被子，但——
最终她还是作罢。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屈了下，褚泉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走到季时屿面前停下，他压低声音冷冷道：“出去。”
季时屿垂眸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玖凝，他率先做出让步。
“你好好休息。”
这句话是对宋玖凝说的。
说罢，季时屿离开了房间。
褚泉走过去将房间门关上，他再度来到宋玖凝的床前。
眼看房间里只剩褚泉后，宋玖凝这才掀开被子露出自己的头。
宋玖凝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褚泉。
“褚泉……”
“怎么了？”褚泉坐在她的床头，替她拢了拢被子，柔声问道。
宋玖凝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算了，不说了。
她摇了摇头。
褚泉看着宋玖凝，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说道：“什么都别想，你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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