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打下去了。
穆尔科靠在石头上，看着一向爱占小便宜的皮萨克占了最后一次小便宜——让他这个濒死的人送他一程。
“很难想象老妈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这是皮萨克最后一句话。
“维查玛，幸亏你没有来。”*3
“别难过，替我好好活着。”*4
穆尔科对着无人的墙壁说，他听了皮萨克的遗言，他的遗言却无人能听到。
至此，五人全部死亡，巡夜者战争失败。
在莎弥拉走后，帕米娜仍然坐在石头上看太阳。
它就要落了。
天渐渐变黑，她脸上的光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帕米娜又开始想被莎弥拉打断的那件往事——
“你知道「艾利欧格」吗？”昔日的捣蛋鬼阿嘉尔抱着个孩子问他。
帕米娜没有回答，她的全部注意都被他怀里的婴儿吸引。
这玩意儿看着小小一只，杀伤力却不小。两只无力弱小的爪子抓着阿嘉尔特地留下来耍帅的胡子不放。
从阿嘉尔强装镇定但实则扭曲起来的脸可以看出这小玩意儿活力十足，力道绝对不小。
她的两只腿也不安分，一直在蹬来蹬去，颇有佛山无影脚的精髓。
帕米娜在内心幸灾乐祸，能在死前看到阿嘉尔这大皮猴被小皮猴制裁，也不枉她浪费时间答应阿嘉尔的邀请。
“咳咳。”忍受不了的阿嘉尔咳嗽两声，将手里的玩意儿塞到在一旁幸灾乐祸看戏的帕米娜怀里。
被塞到帕米娜怀里的玩意儿用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了她半天，本来还想拽帕米娜头发的两只爪子缩了回去，腿也安安分分的，不再乱蹬。
摸着幸存胡子的阿嘉尔：……
你刚刚对我不是这样的！！！
文弱的学者感觉自己被蹬的胸膛更痛了。
这小东西还挺会看人下菜碟的。
“哈哈哈。”帕米娜抱着这小玩意儿笑出声来。
“咳咳。”阿嘉尔咳嗽两声，决定将话题回归正途。
“我发现每一任「艾利欧格」都有着整个纳塔最强的灵魂。”阿嘉尔说出自己多年来的研究内容，他既研究古名，也研究深渊。
帕米娜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还逗弄着怀里的婴儿。
“因此我怀疑「艾利欧格」有着特殊的使命。”
灵魂强大的人确实更容易拥有古名，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每一个灵魂最强大的人都有同一个古名，这就值得深究。
“所以呢？关我屁事。”帕米娜对这些研究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她只对如何打倒深渊感兴趣。
真没意思，再听他叨叨两句后就跑吧。帕米娜如是想。
“我认为「艾利欧格」的使命与深渊、与夜神之国有关，这其中甚至可能有夜神的参与。”
帕米娜逗弄婴儿的手指呆在空中，怀里的小玩意儿趁此良机逮住她的手。
“你是说……”
阿嘉尔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