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院长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羁押室里相拥的两人，他默默的关上了观察室的监控。
“是不是想起他了？”
陆业山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院长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半晌才开口：“当年没有来得及救下洄之，大概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毕生的遗憾吧？你说，如果洄之好好的，沈自清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陆业山沉默了两秒，没头没脑的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他不该迁怒于别人，既然没保护好洄之，那至少，保护好陆止。”
院长摇了摇头：“沈自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为陆止治疗？”
陆业山眯了眯眸子，轻声道：“他会的。”
“沈燃心有些方面很像沈自清。”
院长开口道：“你是说，沈燃心可能会有办法？”
“沈燃心这孩子，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跟沈自清唯一不同的点在于，他坏的很有底线。”陆业山转身离开观察室：“他其实比我们，更看重陆止。”
*
沈燃心哄陆止睡着之后，便偷偷的溜出了羁押室，然后进了程澄的病房。
程澄睡眠浅，一下子就被沈燃心进门的声音吵醒了。
应着月光，程澄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让我猜猜，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找我偷晴吧？”
沈燃心开门见山的开口道：“我需要知道，存放魏洄之ai人的地方。”
程澄开口道：“你要做什么？”
沈燃心：“没什么，见一见而已。”
“陆业山不让任何人进那间房子，况且以异管中心的守卫，想要偷偷溜进去，根本不可能。”
沈燃心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两盒隐形眼镜：“异管中心的门都是生物虹膜识别的吧，这里分别是院长和陆业山的虹膜眼镜，戴上我们走。”
程澄顿了好几秒，才不可置信的开口道：“草，你怎么弄到的？”
这俩老狐狸，精的跟鬼一样，沈燃心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他们的生物信息，还是虹膜这种高机密的虹膜信息？
“直接找他们要啊。”沈燃心耸了耸肩：“我跟院长说想随时进出异管中心，他就给我了，顺便把陆业山的也给我了。”
程澄：“……”
程澄：“就没问别的？”
沈燃心：“没。”
“靠。”程澄不服气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相信你啊？”
沈燃心：“可能是因为我比他们更想弄死沈自清吧。”
程澄：“……”
“所以。”沈燃心把一盒隐形眼镜递给程澄：“你跟不跟我去？”
程澄：“……”
沈燃心：“你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