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明臻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徐斐站了起来。
徐斐身高目测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间，比顾明臻高那么两三公分，也稍微不那么瘦弱。
他就这么绕过玻璃的茶几，走了过来。
顾明臻原本想避开一点，可这会他看着徐斐那张跟那人极其相似的脸，忽然又不想避开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人要送上门，那再躲岂不就是没意思了？
于是顾明臻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不动了。
不过徐斐也并没有像他意料之中那么主动，只是靠着顾明臻坐了下来。
他的手搭上了后面沙发的靠座，稍微往下落一点便是顾明臻的肩膀，或者，白皙的颈项。
顾明臻嗅到徐斐身上香水的味道，他不知道是什么香水，但这味道却出乎意料地不让他反感。
有点凉，有点冷，幽幽的香，像是青绿色的果子在清晨滴着露水。
“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对戏吧？”徐斐神情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
顾明臻目光一斜，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徐斐，而徐斐则在这个时候往后靠了靠，收回手，笑道：“怎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顾明臻被徐斐不轻不重地摆了一道，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讨论？”
徐斐目光动了动，状若随意地问，“你觉得现在的剧本来看，宁茂生喜欢张长宁吗？”
徐斐这句话问出来，顾明臻不由得看了徐斐一眼，不过徐斐问了，他也就答。
“没有，从来都没有，最多有点心动。”
“为什么？”徐斐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
徐斐既然问了为什么，顾明臻想了想，倒也认真地回答了。
“宁茂生既然是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那就不至于对张长宁动心，这两者本来就自相矛盾了。他又是穷苦人家出身，有股狠劲，这么多年来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可能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戏子就动心了？”
啪啪啪。
徐斐居然不紧不慢地鼓起了掌。
鼓完掌，徐斐有点好笑地道：“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居然真的就回答了？”
“那不然呢？”顾明臻神色平静地反驳，“还是说前辈觉得我应该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比较符合人设？”
徐斐听到顾明臻的话，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随后他笑了笑，道：“既然是这样，我给你道个歉。”
“我确实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
听着徐斐这个结论和这个轻描淡写的道歉，顾明臻也基本上知道自己在徐斐心中的定位了。
“我本来就是新人，也算个花瓶，前辈不需要给我道歉。”顾明臻的语气有点冷。
徐斐的手指在沙发靠背上动了动，“你倒是比顾小唯聪明多了。”
顾明臻听到这，微微吸了一口气，觉得跟徐斐有点难以交流，于是他便扭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
顾明臻的步子刚刚迈出去，徐斐便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