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玉笙一下子来了精神，抬眼看过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玉笙心底浮起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其实之前见到傅屿时，她也有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但当时见到傅屿还是个小孩子模样，让她感觉这种感觉也很正常。毕竟是见到了最熟悉的人小时候。
可现在眼前之人和她所熟悉的傅屿长得一模一样，她却还是有这种感觉。
这让她回想起了很久远很久远的两段记忆。
“炮灰，帮我查一下他的好感度。”
玉笙习惯性的开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没有炮灰。
啧，这么没用的东西，现在难得有用得上它的时候，居然还不在。
没关系，没有炮灰，她也能自己判断。
玉笙能确认这个人的确是傅屿，不是什么人冒充的。
但眼前这个“傅屿”给自己的感觉是第一个世界的步哲和第二个世界的七皇子傅屿的结合体。
像步哲的原因很好解释，这里是个虚拟世界，眼前这个傅屿是个按照傅屿制作出来的npc，并没有傅屿本人的灵魂在。
这也是第一个世界，玉笙会主动救下步哲，但最终对步哲也没有产生什么想法，并且直到世界结束，对步哲好感度只有1的原因。
她怎么会对虚拟的数据人产生想要扑倒的念头呢？那也太奇怪了。
再说为什么像第二个世界的七皇子。
因为他现在和第二个世界的七皇子一样，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当时炮灰检测出七皇子对她的好感度高达90+，她是非常震惊的，因为她真的从七皇子脸上看不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那种看不出感情，不是简单的喜怒不形于色能够解释的。
他也不是面瘫，他可以笑，可以发火，可以做很多表情，但之前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玉笙找到了精准的说法——
像是机器设定好的程序，告诉他，这时候你应该微笑，嘴角上扬多少度，眼睛弯起多少度。
简单来说，眼前的这个傅屿和第二个世界的傅屿一样，明明是个人，但却活得比机器人还像机器人。
玉笙能够确定的是，第二个世界的傅屿应该是带着记忆的状态。
再结合眼前这个以傅屿为原型捏出来的虚拟人，也就是说，第二个世界的傅屿才是现实世界中傅屿的真实状态。
所以，其实傅屿也并不能算是成功的实验品。
他的心理和性格都存在严重的问题。
当然，玉笙也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实验品。
因为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性格没有问题过。
要不是不想被炮灰这个没用的尖叫鸡叫来叫去，她在穿梭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就会选择直接把整个学校给屠了。
哦，也不对，应该说如果没有炮灰的话，她会选择直接死亡。
后面穿梭了这么多世界，对除了傅屿之外所有人的好感度都一直维持着0，这显然也不是个正常的心理状态。
——好人应该有好报。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别人对你好，你该报答。别人对你恶，你该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