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瑶的死传到叶桢耳中时,她怔了怔,“当真死了?”叶桢没想过留谢瑾瑶的命。但见她在女奴所过的煎熬,又有贺铭盯着,叶桢便想让她受折磨而死,也挺好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传来死讯。饮月点头,“侯爷那边传来的,当不会差。”叶桢想了想,“去打听一下,具体怎么回事。”谢瑾瑶于贺铭有杀妻之仇,贺铭不会给她放水,但谨慎使然,叶桢还是想确认下。饮月为保险起见,亲自去见了贺铭,得知谢瑾瑶被野兽分食后,她叫了声好,便回去如实告知叶桢。叶桢得知人的确死了,按下不提。又问挽星,“康乐那边可有异常?”挽星轻功好,擅跟踪,这些日都是她带人盯着康乐。“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逛了一天,不过这人约莫是从前奴仆成群惯了,往人堆里钻时,都不知道护着点自己的孩子。幸得不是节日人多时,否则以她今日那照看孩子的粗心样,孩子十有八九要被人拐走。”叶桢听出一丝不对劲,“先前她出门可有带孩子?”挽星想了想,“不曾。”“那就奇怪了。”叶桢喃喃。康乐被贬后,一直很低调,自己都不常出门,今日却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一日。她可是还存着野心的,子女就是她的传承,她必定十分重视。“不好,她大概是想转移孩子。”想篡位的人,怎么可能粗心,还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可她的两个孩子都到了知事的年纪,就算走丢也能问到回家的路,除非是被人带走。能带走孩子,又能逼真不叫人怀疑的,叶桢眼眸沉了沉,“人贩子。”谢霆舟故意做出皇帝去抓藏大人的假象,康乐信以为真,决定破釜沉舟,为留后路,她想借人贩子之手送孩子出京。想通关键后,叶桢同两个婢女一番吩咐……叶家。叶正卿穿上正四品官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真的升官了,不是梦!“就那么高兴?”一道阴沉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叶正卿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竟是李承海。“大人,您怎么来了?”他忙关了门,要是叫府上下人发现,传出去,他就毁了。李承海径直走到他床边,坐下。“叶大人升官,忙得很,没空见我,我便只能亲自上门送礼了。”说罢,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砸进叶正卿怀里。叶正卿接住,赔笑,“丧事刚忙完,又换了职,的确有些忙,本打算今晚去见大人的,大人给我送的什么?”李承海双手枕着头,往后一倒,“自己看。”包裹被打开,十张千两银票,一盒子调养身子的丹药,一身雪纱衣。雪纱衣透亮,什么都遮不住,叶正卿知道李承海上门的目的,有些为难,“大人,我晚上再穿……”“此时此地穿,亦或者到院外穿,你选一个。”李承海不耐打断他的话,他今日情绪很不好。叶正卿很会看眼色,忙去关了窗,脱下官服,换上,遮遮掩掩往床边走。李承海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一把扯了床帐,“如今这府上就你一个主子,你还怕什么,若有嘴碎的,杀了便是。”事后,叶正卿期期艾艾,“打杀奴才,我怕落得一个残暴名声于官位不利。”李承海睨了他一眼。好似他不打杀奴才,就升官了似的。“那些药是我高价买来的,早些让苏氏怀上。”大房这些时日很得父亲欢心,若他二房再没子嗣,只怕要被大房压得再无出头之日。叶正卿想到自己的力不从心,还有道士的话,恳求,“大人,我只想伺候你,苏氏那里可否换个人。”不知是不是和李承海在一起久了,他现在对女人越发提不起兴致。王氏死后,以往很得他欢心的外室想趁机入府,他下意识便拒绝了。和苏氏一起的时日也不短,苏氏都不曾怀上,他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既如此,还不如省了苏氏那边,也减轻了他的身体负担。谁想,话落就被李承海踹下了床,紧接着一脚踩在他的心口。“纵然你如今是正四品,在我面前也无讨价还价之地,爷没让你断,你就不许断。”以往他虽强势不好说话,但还是第一次对叶正卿发怒。叶正卿被吓着了,也被踩疼了,忙道,“我听大人的。”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怒意不散反增,“窝囊,你就不能强硬些。”“那,那我该如何做?”叶正卿很没骨气地巴结讨好。李承海凝视他良久,最终松了脚,又瘫回床上,似自言自语,“你终究不是他。大娘与母亲水火不容,她们彼此算计,母亲担心我遭殃,将我困于书院和后院,不得随意与人接触。,!每日陪伴我的只有他,对房事的了解亦来自他,直到母亲给我送来通房,我才知原来我是个男人,男人与女人结合才是正道。”他眸光冷淡看向叶正卿,“他是大房安插在我身边,毁我之人,我亲手杀了他,可他也成了我内心最深的羁绊。你与他容貌相似,这便是我看上你的原因,但你的骨头不及他半分硬。聊胜于无,只要你无外心,我自会保你前程无忧,但你必须让苏氏怀上。”若需得用孩子来争夺家权,而天意又让他断了血脉,那他宁愿让苏氏怀上叶正卿的孩子。或许孩子容貌能有几分似那人。而叶正卿竟敢推诿。他只是对女子无能,并非丧失男子尊严,怎容自己的妻子与其他男子苟合。叶正卿这才明白,为何李承海比他小那么多,却看上他。原来是宛宛类卿。“可若我没能让他怀上呢。”他对李承海又不是爱,不介意做替身,但他担心任务完不成,这疯批会要他的命。李承海淡淡道,“你能的。”他早已让人诊过叶正卿的脉,并无问题,不过,这么久还没怀上……莫非是苏氏那里出了问题?李承海决意让人给苏氏看看,想到孩子,他问道,“叶晚棠和叶桢当真都不是你的?”叶正卿忙摇头,“都不是。”这个秘密他谁都不能说,同样,知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死。不愿打杀奴仆只是搪塞借口,他手里何曾少过血。否则当年的秘密如何守得住。李承海眸色意味深长看了看他,没继续追问,只道,“叶晚棠可以不是,但叶桢你可走动走动。”“为何?”叶正卿不解,“听说相国大人为叶晚棠说话了。”那不就是支持叶晚棠嘛,怎听李承海的意思,并不看好叶晚棠呢。李承海懒得同他解释,“你只管听我的便是。”眼睛看到的未必为真,官场的弯弯绕,叶正卿连门边都没摸到。李承海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何会执着于官场。就他那点本事,爬的越高,死的越快。难得遇到容貌与那人相似的,李承海不想叶正卿死那么快,长腿一勾,将人压在腿下。叶正卿觉得李承海不会害他,但他说的与道士相悖,叶正卿就想趁今日有空,去见一见那道士。可李承海根本没给他机会。而被他惦记的假道士叶桢,此时也忙着。猜到康乐所为后,叶桢暗中盯着,在人贩子将孩子带走后,她直接将人贩子和孩子们一起截胡了。“小姐,现在怎么办?”饮月问道。叶桢看着被人贩子迷昏的两孩子,笑了笑,“给康乐送回去。”:()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