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内还沉浸在有效古怪的思绪里，就感觉到少年搭在他头上的手掌，转动了起来。
瓦西里先是试探着按了按主帅的光头，按完了又揉了揉，光是揉还不够，而且盘来盘去。
跟摸西瓜似的。
就差没敲两下了。
最关键的是，光是摸还不够，瓦西里一张在病中格外缺乏血色的小脸上，还浮现出了一种如梦似幻一般的傻笑。
笑得齐达内很想一个头槌顶上去。
“我看看！”
“诶让让！我要看不到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
门外，沉浸在“扒门缝”这一伟大事业里的拉莫斯、马塞洛、巴斯克斯和莫德里奇，挤成了一团，争先恐后地通过窄窄一条的门缝，窥伺病房里值得人啧啧称奇的一幕。
“诶你们说，马特拉齐当年挨完了撞，怎么没顺带上手啊？”巴斯克斯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感叹了一句。
“别提醒他……如果马特拉齐知道还有这招，怕是能后悔死。”拉莫斯一本正经地点评，逗得周围的队友都笑出了声。
只有莫德里奇满脸紧张地挨个儿捂队友们的嘴，“小点声小点声！小心齐祖听见了，罚我们跑圈到天昏地暗！”
病房里，暂时对门口的小插曲茫然无知的齐达内，已经忍不了了。
“摸够了没有？”齐达内磨牙。
当然没有！
但是，看看主帅阴恻恻的表情，说没有好像不太行？
考虑到自己还得在人家手底下踢球，瓦西里很有眼力界儿地乖乖点头，然后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但是，就在齐达内带了几分森然意味的目光的注视下，瓦西里竟然还傻笑着，大大方方地揉搓了一番刚刚还在教练头上肆虐的食指和拇指。
一副沉醉的样子。
齐达内觉得，自己莫名有点手痒了。
如果不是看在小破孩子脑震荡未愈的份儿上，齐达内发誓，他真的会一巴掌扇上去的。
最好能把小破孩子的脑子扇成嫩豆腐！
然而，在皇马主帅忍无可忍，不顾小弟子的病情把扇对方一巴掌的诱人想法付诸实践之前，瓦西里甩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先生啊……我问个问题？”
“您平常是用洗面奶洗头的吗？”
啊……啊？
齐达内愣住了。
瓦西里却没有。
一个问题不够，他竟还接二连三地往外甩，“如果不是用洗面奶洗头，那您是用洗发水洗脸的吗？”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