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湖说:“那是你娘亲体力不支。都好久没给湖湖说火海棠了,所以才步行。”
话音刚落,玖鸢就生出一朵火海棠堵住了湖湖的嘴。
“好吃!真美味!”
“真贪吃!”
“你还不是贪吃,我可听你娘亲说过,怀你的时候。吃了一片火海。”
茁茁拉着玖鸢的手问道:“娘亲,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知道那棵扶桑树有没有活过来?那片火海有没有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要是我能救出太阳神的魂魄,也算是还清了这份债。”
#玖鸢怀中的茁茁盯着母亲掌心逐渐消散的火海棠,声音稚嫩追问:“娘亲,是真的吗?”
“是真的。”玖鸢望着远方金驼寨的剪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儿子发顶,记忆里那片火海在瞳孔深处翻涌。
怀胎七月时,她因身孕的凤凰血脉暴走,吞食了一片火海,将整座扶桑树烧成焦炭,炽烈的火焰甚至灼伤了太阳神的一缕残魂。
这件事情一直成为玖鸢心底挥之不去有的愧疚。
“要是我能救出太阳神的魂魄,也算是还清了这份债。”话音未落,孰湖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九条尾巴上的竖瞳同时迸发出青光。
原本金灿灿的金驼寨方向,此刻竟腾起冲天的黑雾,隐约可见数十道人影在雾中穿梭。
“是血藤族的噬魂阵!”孰湖急骤下降,掌心的云团剧烈震颤,“他们在抽取寨子百姓的生魂!”
玖鸢心口猛地一缩,“血藤族不是在哀牢山么?”
茁茁突然指着黑雾惊呼:“娘亲!那里有爹爹的气息!”
暗红色的星纹在玖鸢心口疯狂跳动,与黑雾中若隐若现的幽蓝光芒遥相呼应。
她毫不犹豫祭出凤凰真火,火焰化作锁链缠住孰湖的尾巴:“加速!”
孰湖怒吼一声,九条尾巴化作流光,瞬间冲破血煞宗布下的迷雾结界。
金驼寨内,断壁残垣间横七竖八倒着村民的尸体,每个尸身都干瘪如枯木,七窍残留着诡异的血痕。
玖鸢落地时,正巧看见一名黑袍人将锁链刺入孩童胸口,幽蓝的魂火顺着锁链汇入空中的阵眼。
“畜生!”玖鸢凤目圆睁,凤凰真火化作漫天火雨倾泻而下。
黑袍人惨叫着化为灰烬,可更多黑影从雾中涌来。
这时,一道佝偻的玄色身影如残叶般掠过,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噬魂刃泛着冷冽蓝光,每一次挥斩都带起一串将熄的星芒。
刀刃上凝结的暗红血痂簌簌掉落,与他鬓角垂落的霜雪般白发混作一团。
“噬魂刃!”
这时,一道佝偻的玄色身影如残叶般掠过,萧烬手中的天狼刃泛着冷冽蓝光,每一次挥斩都带起一串将熄的星芒。
曾经笔挺如青竹的脊背,此刻却佝偻成嶙峋的弧度,玄甲上凝结的暗红血痂簌簌掉落,与他鬓角垂落的霜雪般白发混作一团。
“萧烬!”玖鸢抱着茁茁冲过去,喉咙瞬间被酸涩填满。
记忆里那个身姿挺拔、总爱斜倚在雕花栏杆上调笑她的萧公子,此刻竟佝偻得如同枯木
。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沟壑,眼角的皱纹堆叠着沧桑,曾经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如今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灰翳,左眼蒙着浸透毒血的布条,右肩三支淬毒黑羽箭已生出青紫蔓延的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