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先确定此事的真相,然后再将事情传信回紫微山,让长老们自己做定夺。”祁不知立马做下了决断。
梦惟渝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祁不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小说里并没有提到此事。”梦惟渝解释道,“如今看来,邪修或许早就设计好要从新鲜血液下手了,只是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是潜移默化,所以推进的速度慢了些。
再加上师兄你升级得太快了,邪修被一锅端了。所以这儿的事,倒是没被发现,就已经解决掉了。”
祁不知:“应当是如此。”
另一头,在送走了那黑衣人之后,勤政殿内也是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寂。
最终,白公公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若乏了,奴才这就伺候您回宫歇息。”
“也好。”燕皇答应了下来。
隐藏在虚空暗中观察的二人见状,也是悄然了跟了上去,发现燕皇在回到昭华宫后,便是歇下了,索性也就作罢,回到了桐华宫,而后穿破虚空,回到原本的空间内。
因为二人直接出现在了床边,祁不知顺势将梦惟渝给放在了床上。
梦惟渝乐得如此,也就躺在了床上,三两下把靴子给蹬掉了,同时心中却也还是挂念着刚刚得出的推论:“师兄,你觉得那背后的推手,会是谁呢?”
祁不知挑了下眉:“我对此地的人了解尚不如你,你问我这个?”
梦惟渝:“……”好像也是。
梦惟渝:“那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跟着他吗?”
祁不知嗯了声,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因为祁不知时不时会捏自己脸,梦惟渝早就习以为常,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祁不知的手就和黏在自己的脸上似的,一直就没停过,当下也是没忍住:“师兄,你怎么了,一直捏我脸。”
“你刚刚不是也捏了我的。”祁不知答道,“礼尚往来。”
梦惟渝瞬间瞪大了眼,开始和他算账道:“可我刚刚也才捏了你一下!你这捏我都捏了小半天了!”
祁不知唇角微弯:“利息。”
梦惟渝忍不住乐了,点评道:“师兄,你可真是大奸商!”
祁不知:“嗯,我是大奸商。”
梦惟渝:“……”
他算是发现了,他家师兄的脸皮,有时候真的挺厚的。
说又说不过,口头谴责也无济于事,再者被捏脸也不是什么大事,梦惟渝干脆躺平任捏了。
反正师兄的手劲也不大,就当是按摩了。
祁不知又捏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
之后几天,梦惟渝和祁不知一直和之前那般,融入虚空中悄悄观察燕皇。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场宴席之后,梦元琪就被燕皇下旨给剥夺了太子身份,禁足在了自己的府中。
此事一出,整个重明城那观望着朝中局势的各方王公贵族都是震惊了,毕竟当朝七皇子为那宠冠六宫的贵妃所生,一直颇受燕皇宠爱,甚至为了其力排众议,要立他为太子,这怎么说剥夺就剥夺?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是风声鹤唳,各方都是好奇心爆炸,试图打听其中缘由。
可惜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打探消息,那其中的内幕都十分严密,根本打听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来。
于是他们也只能是根据现有的信息揣摩了。
而最终揣摩出来的结果,则是不约而同地猜到了梦惟渝的身上。
那一日的郝家之事,在整个京城同样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因为燕皇的过分宠信,又有梦元琪这位七皇子的亲情,这些年的郝家,在整个大燕都是有些如日中天,自然也是备受瞩目。
各方在暗中看郝家的笑话之时,与这件事相连的九皇子归来之事,同样也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就在这九皇子归来的第二日,那七皇子便是立马挨了罚,若说这二者之间没任何联系,只怕三岁小孩都不信。
而在诸多猜测之中,又有一种声音最为热烈——那就是九皇子自仙山学成归来,一身仙术,只怕整个大燕都没人能压制他,燕皇碍于压力,也只能是将旨意收回,将皇位传给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