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想到那绿油油的玩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家二房都是靠著太傅才能在京中站稳脚跟,谢鹤鸣为人敦厚老实,你会不会关心则乱?”
“是人是鬼,查查便知。”
苏珩没有继续开口,反正傅知砚有人手,且由著他去查。
傅知砚捏著手里的扳指,病容间勾著嗜血的冷意。
城郊一处不起眼的宅子,谢鹤鸣忐忑地坐在下首,微微躬著身子,丝毫不敢直视上首的年轻男子。
“谢南笙的事,情况如何?”
“殿下放心,家中人打心里欢喜这门亲事,家中嫂子已经让绣娘备嫁衣,成亲一应准备都已经著手,谢南笙已经安心待嫁。”
上首的年轻男子轻笑一声,言语中带有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
“那就好,不枉费本王让人在父皇跟前暗示一番。”
谢鹤鸣低著头。
“殿下英明。”
男子斜睨了谢鹤鸣一眼,眉眼中露出一丝轻蔑。
“继续盯著,情况不对,立即回稟,傅隨安眼高手低,不安天命,既要又要,会是一把很好用的刀,你別让我失望。”
“殿下放心,微臣已经在谢南笙的院子安插了人,有任何风吹草动,甚至半句不同意的话,都会传到微臣的耳里。”
人其实不是他安插,是清若的手笔。
“谢鹤鸣,本王没有看错你,你比谢鹤平更能让本王欢心。”
“殿下这话折煞微臣了,微臣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本王喜欢识时务的人,事成之后,必定给你想要的一切。”
“微臣谢过殿下。”
谢鹤鸣眉间略有宽容。
“谢鹤鸣,先別急著谢,本王听说你的女儿也喜欢傅隨安。”
不怒自威,谢鹤鸣膝盖一软,麻溜跪下来。
“殿下,小女一时糊涂,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微臣已经再三警告,小女绝对不会坏殿下的好事。”
“才子配佳人,闺阁千金总是无法抗拒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拋开本性不谈,傅隨安確实不错,二小姐心中生乱也是常事,本王也能理解。”
谢鹤鸣额上有汗水冒出,低著头跟个鵪鶉一样。
“多谢殿下理解。”
“本王虽然理解,可是本王討厌不自量力之人。”
男子大手一挥,茶杯在谢鹤鸣的脚下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溅到谢鹤鸣的腿上,可他不敢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