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闹了半天,是人家小两口自己乐意啊?”
“刘婶子,你这大晚上的,闹这么大动静干啥?”
“就是,喝多了提前洞房,虽然…咳…虽然那啥了点,可人家是正经过明路的夫妻,你情我愿的,关大儿子啥事儿?”
议论的风向彻底变了。
矛头隐隐指向了没事找事、大呼小叫的刘小云两口子。
刘小云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看着周围邻居那鄙夷又带着点看笑话的眼神,再看看里屋炕上睡得死猪似的儿子,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哑巴亏,吃得结结实实!
打碎了牙,还得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能咬着后槽牙,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众人摆手:“哎哎,是我搞错了…是我太心急,误会守业了…”
“对不住啊大伙儿,大晚上的把大家伙儿吵醒了。”
“都回吧…回吧…没事了…没事了…”
江实根也臊得满脸通红,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腔里,跟着刘小云一起,点头哈腰地把看热闹的邻居们往外推搡。
邻居们被请出了门,嘴里还带着点不满的嘀咕和嘲讽。
院门哐当一声关上,总算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刚才满屋子看热闹的脑袋和嗡嗡的议论声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压得人胸口发闷。
刘小云那张脸,从刚才送人时强挤出来的假笑,瞬间扭曲得像恶鬼一样。
她猛地转身,瞪着站在阴影里的江守业,眼珠子血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
“是你,就是你这个小畜生搞的鬼!”
她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江守业鼻尖上,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变形,充满了怨毒。
“装得挺像啊,还喝醉了?你哄鬼呢?除了你,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