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叫伊莉娜的毛子姑娘也惊讶地睁大了蓝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看着这个之前盯着自己看的年轻知青。
张顺风一看江守业真敢出头,立刻像打了鸡血,声音拔高了八度:
“江守业,你少在这逞能,这马是连里的宝贝,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连长,可不能信他啊!”
江守业眼皮都懒得抬,直接怼了回去:“张顺风,你话咋就这么多?”
“跟个苍蝇似的嗡嗡嗡。我不懂,你懂?”
“你懂你倒是上啊?杵这儿叭叭叭,唾沫星子能治病?”
“再拖下去,这马真得让你这张破嘴给咒死!”
这话噎得张顺风脸一红,梗着脖子:“我…我是不会,但我知道你肯定不行!”
“你凭啥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江守业嗤笑一声。
“好了,都别吵吵了!”周春友被吵得心烦,一声断喝,目光在江守业脸上停留了两秒。
小伙子眼神很稳,不像胡说八道的样子。
再看看那马,喘气越来越急,白沫子越吐越多,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真有把握?”周春友盯着江守业。
“七八成吧。”江守业没把话说死。
“连长,不能让他乱来啊!”张顺风急了。
“就是啊连长,这小子一看就不靠谱!”
“他懂啥啊?”
“吵吵啥!”旁边一个看着憨厚壮实的知青,瓮声瓮气地开口了。
“人家有法子帮忙是好事儿,你们没办法还在这瞎咧咧啥?”
“不让治,你们倒是拿出个章程来啊?干看着马死?”
他叫王大林,刚才在车上就坐江守业旁边,一路上就看张顺风不顺眼。
“就是,试试总比等死强!”
“让江同志试试呗!”
“张顺风你也太小心眼了,车上就和人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