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妈在连长面前露了大脸,成了什么狗屁兽医!
伊莉娜还主动跟他说话,笑得那么甜!
那小子不就是走了狗屎运会点土方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胡三炮看着江守业和伊莉娜并肩走向田垄的背影,又看看周围人对江守业那佩服的眼神,心里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呸,毛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敢跟老子抢食?”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浓痰,眼神阴鸷。
“在连长面前露脸是吧?勾搭伊莉娜是吧?行,等着!”
“老子让你知道知道,跟我胡三炮抢女人的下场!”
他恨恨地咒骂了几句,才背着手,慢悠悠地晃回记分的地方。
地里重新热闹起来。
江守业抡着坎土曼,简直像台人形开荒机。
他力气本就大,加上灵泉水滋养,胳膊上腱子肉鼓起。
每一镐下去都深深楔进冻土,咔嚓一声,硬邦邦的土坷垃应声碎裂。
王大林跟在他屁股后头,吭哧吭哧地用铁锹把松土铲开都差点跟不上趟。
“江哥,你这劲儿…牲口啊!”王大林抹了把汗,喘着粗气,又是佩服又是咋舌。
“少废话,赶紧铲!”江守业哈哈一笑,动作更快了。
更绝的是,那两头刚被救活的老黄牛,似乎对江守业格外亲近。
他歇气时走过去,用自己水壶里剩的清水喂了它们几口。
喝了水的牛,拉犁的劲头都格外足,蹄子迈得沉稳有力。
拉出的犁沟又深又直,比旁边其他牛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嘿,瞧瞧老黄,跟吃了仙丹似的!”
“江兽医喂的水,指定不一般!”
“一个人顶我们三四个,还带俩超常发挥的牲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旁边的知青和老职工看得眼都直了,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羡慕里带着服气。
夕阳像个巨大的咸蛋黄,沉甸甸地挂在灰黄的地平线上,把天边染成一片暖融融的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