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承认不就完了?非得挨顿舒坦的。”他啐了一口,随即说道:“说吧,怎么赔?”
“赔?赔啥啊?”张顺风捂着手上的夹子,哆嗦着问。
“老子那肉,是山里玩命打回来的。”
“你们这一闹,沾了屎尿的土,惊了风,肉干要是坏了味儿,算谁的?”
“还有这夹子,这夜壶,被你们糟践了,不得赔偿吗?”
江守业居高临下俯视两人,冷笑道。
“还有医药费,刚才打架,拳头都打红了,必须赔偿!”
王大林在旁边跳着脚补充,一副不赔偿就要继续动手的样子。
胡三炮和张顺风脸都白了。
他们身上哪有钱?
工分都预支得差不多了。
之前被江守业坑了这么多次,他们兜里比脸上还干净啊。
“江哥,我们…我们没钱啊…”胡三炮哭丧着脸。
“没钱?”江守业冷笑。
“行啊。那咱现在就去连长那儿,让连长评评理。”
“看看咱们知青点出了俩贼骨头,该咋处置?是送公社保卫科,还是直接开大会批斗?”
送保卫科?
开大会批斗?
这两个词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胡三炮和张顺风心口上。
这年头,背上贼的名声,那就彻底完了!
别说回城,在连队里都抬不起头,工分都别想挣!
到时候人人都能吐他们口水,还得义务劳动。
“别,别去连长那,江哥,求你了!”张顺风吓得魂飞魄散,不顾手上的剧痛,用那只没被夹的手撑着想爬起来磕头。
“我们赔,我们想办法!”
“对对对,赔,我们赔钱!”胡三炮也慌了神,语无伦次。
“我有…我有家里寄来的钱,缝在裤衩里,我这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