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惨叫一声，整个人往旁边倒。
几乎同时，江守业咳嗽了两声。
王大林立刻从怀里掏出枪，对准刀疤脸就扣扳机。
砰！
枪声在洞里炸开，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刀疤脸胸口爆出一团血花，瞪着眼睛往后倒。
另外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抓靠在墙边的枪。
韩庆和马有财已经冲了进来，手里的五六半同时开火。
哒哒哒！
子弹打在石壁上，溅起一串火星。
那两个人还没摸到枪，就被撂倒在地。
洞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煤油灯芯噼啪的响声和铁罐子咕嘟咕嘟的声音。
江守业站起身，把匕首在裤腿上擦了擦。
“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喘气的。”
王大林走过去，挨个踢了一脚。
“都死了。”
“搜身。”江守业说：“把枪和子弹都收了。”
几个人开始翻找。
从刀疤脸身上搜出一把驳壳枪，二十多发子弹。
另外三个人身上各有一把老套筒，子弹不多，加起来也就三十来发。
“就这点家当？”王大林啐了一口：“还土匪呢。”
“别废话。”江守业走到山洞深处。
里面用破木板隔出个小间，摆着几张破床，床上堆着些破烂被褥。墙角放着几个木箱子，箱子上着锁。
江守业用枪托砸开锁。
掀开箱盖，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棉布，还有几包盐巴，底下压着一个小布包。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十几块银元，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纸。
纸上写的是些账目，记着某月某日从哪弄了多少货，卖给谁，收了多少钱。
最后几行字，让江守业眼神一冷。
“三连何启刚，分润大洋二十块，棉布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