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货人都是老七，后面标着分成比例。
刘长贵拿六成，黄文才拿三成，赵大勇拿一成。
“够枪毙三回了。”孙科长合上账本。
“现在抓刘长贵？”
“不。”孙科长摇头，开口道。
“刘长贵是副主任，抓他得有确凿证据。光凭账本不够，他可以说黄文才诬陷。”
“那怎么办？”
“引蛇出洞。”孙科长看向江守业：“小江，你脑子活，想想办法。”
江守业想了想，这才开口。
“刘长贵贪财，咱们就用财引他。”
“怎么引？”
“黄文才说，最近有一批紧俏货，量很大。咱们让黄文才联系刘长贵，说货到了，约他见面验货。”
“刘长贵会信？”
“黄文才是他摇钱树，应该会信。”江守业说：“但得演得像。”
孙科长沉吟片刻。
“行，就这么干。”
他让人把黄文才带过来。
黄文才手肿得跟馒头似的，脸色惨白。
“黄文才，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孙科长说。
“联系刘长贵，约他见面。事成了，算你自首。”
“要是耍花样…”孙科长没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黄文才有了一线生机，哪里会放过？连连点头。
“我配合，一定配合。”
第二天上午，黄文才按照孙科长的指示，给刘长贵办公室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黄文才压着声音。
“刘主任，我，黄文才。”
“什么事？”那头声音很稳。
“有批新货到了，量特别大。对方要现钱，您得亲自来验。”
“什么货？”
“盘尼西林，二十箱。”黄文才说：“还有棉布五十匹，盐巴一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