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业抬眼看老医生。
“你验的时候看过这块没?”
老医生一噎,嘴还硬。
“人都僵了,谁盯着脖子找芝麻点?再说,就算是针眼,也可能他自己藏的针。”
江守业冷声。
“手铐拷着,门外两道岗哨,他自己给自己脖子扎一针?你信?”
赵建国脸更白。
“江干事,你意思是。。。。。。有人动过拘留室?”
“未必进屋。”江守业把白布盖回去,“针眼在后侧,熟手从门缝伸进去就能扎。量也算得准,能撑到提审才倒,正好把锅扣到提审上。”
韩庆咬牙。
“掐着点下手。”
王大林急了。
“那是谁?老崔头?他送水离门最近!”
江守业摇头。
“老崔头顶多是幌子。真动手的,不会用送水这种显眼身份。他敢在武装部里下手,说明他对规矩、巡逻、锁钥都门清。”
赵建国嗓子发干。
“你怀疑内部?”
“不是怀疑。”江守业盯着他,“这里有内鬼。赵主任,昨晚押刘老四进拘留室的是谁?名字、岗位、今天在哪。”
赵建国张了张嘴,像被卡住了。
“押送的是。。。。。。办公室那边抽的两个临时人手,一个看材料的小伙子,一个是。。。。。。吴干事安排的。”
江守业立刻转身。
“走,回拘留区。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死人,是活人。剩下那几个土匪,谁都可能是下一个。”
王大林把棉帽子往下一压。
“要不要把拘留室全封了?”
“封也得封得住。”江守业脚步更快,“对方能动一次手,就能动第二次。抢时间。”
几人冲回拘留区,江守业抬脚就踹门。
门一开,他就看见一道黑影贴到被审的土匪身边,手腕一抖,寒光一闪,像针管。
江守业吼出来。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