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病美人无意识的勾人最致命。
金溪指尖描摹眼前的图腾,国师雪白的背上被一个黑色图腾占据了将近一半。
“这些符咒……是傀儡符吗?”至于其他的符文,也是隐隐有古老禁咒的特点,禁咒学得少,隐仙踪对这些管得严,所以不怎么看得懂。
国师身上的禁咒比那些道士的复杂,身体还弱无法用雷咒,所幸……虽然无法说话透露,但他可以把自己给他们看。
师兄用一支白玉莲花笔悬浮在国师的背上,照着图腾一点一点描摹,笔尖描摹之处浮现出金光线,再刻在纸上。
国师穿好衣服,没在意凑在一起研究的几人,只注视着白猫,映雪没看他,他顺着目光看去。
凑在一起的几人中,有一清瘦男子,背上趴着一小男童好奇观看,男童头上又趴着一只黑猫。
清瘦的身躯在叠罗汉,但这是明晃晃的宠溺,如父如子。
他似乎猜到这人的身份了,应该就是自己儿子的师傅。
宁聿真清润柔和的嗓音忽然道:“这处的,我似乎有点印象,在藏书阁有的,当初师傅不让我多看,可这个实在诡谲,印象较为深刻,可锁魂。”
“锁魂”两字一出,金溪想起猫猫之前就是魂魄被禁术困在那个身体里,可是这两不一样的啊。
她转身走到榻上,翻开他的掌心,拿回真正的身体后,那个法阵已经消失了。
师兄道:“会不会就是用来做载体?”
几人面面相觑,师傅则被他打开了思路:“还真有可能,我们已知的世界规则里,肉身无法成仙,那更不可能成为魔这种上古东西,可是魂呢?世上的灵无形,可变的可能性可多了。”
“所以,他的身体糟糕成这样还没死,意识还能控制身体,不完全是他够强,还有个原因是那人还需要用他。”金溪淡淡道,把猫猫的手握在手里捂热,“你们猜他是唯一,还是其一?”
英绥一听就懂了:“你有主意了?”
“嗯。”金溪转头睇国师,“我们需要一个机会探查皇宫,而你,就不要再露面了。”
可这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反水,藏进隐林不知有没有隐患,隐林算是他们的大本营了,只有部分人类神官在山下,灵妖和他们都在山上。
金溪翻出一个小木屋放在白猫面前:“你说你只会相信我,我也一样,靠你了,看住他。”
白猫一愣,猛地仰头看着她,少女唇边的笑意充斥信任,这般地步还会选择相信她,明明他们的爱恨纠葛像剪不断的藕丝。
她的爪子摁住小小的木屋,郑重道:“我一定不会让他逃离半步。”
木屋为囚笼法器,但是比起笼子舒适不少,小小的屋子容易匿藏,还能掩盖气息,断开他和外界的联系。
一旦关进里面,如笼中雀,能看见的活物只有一只白猫。
金溪信任一路走来的队友,同时也试探他对映雪的感情有多深,他的心思纯不纯,足不足以甘愿桎梏自己。
所以,金溪没有收回白猫戴着的金铃,毕竟她没有法力,她自己一个守着法力高深的人类,还是需要有人撑腰的。
此时所见,白发黑袍的年轻男人,嘴角带这微笑,甚至像如释重负,仿佛走进来的不是囚笼,而是自由。
*
初入皇都时已入冬,但隐林小院里第一次用上暖炉,猫猫拿回自己的身体后没见过如此虚弱的。
病美人安睡在床上,金溪在旁边打开画卷,翻找各类容易携带的法器,反击、保护、联系。
都是她从前灵力溢出时释放出来的灵力,别说,大大小小加起来的灵力还挺多的,他不愿意现在吸收她体内的灵力,那就用法器的。
毕竟,长了脑子的猫猫不好骗了,回归大部分前尘记忆的更不好骗。
但是吧,这些法器不太正经,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弄出这么一堆。
想了想,小时候的自己似乎挺馋毛茸茸的,摸完还想把人家逮回来养,戴上各种挂饰,走起来叮铃铃响,想想就觉得有趣极了,奈何人家不愿意。
但是……
她指尖勾起一根挺长的细链,看得怀疑人生。
护心法器,但这是两端扣在胸上的金链。
她神使鬼差地看向猫猫,被子下呼吸起伏的胸膛,盖着被子都感觉扔子高挺,若是挂上胸链,估计会猫飞人跳,猫骂人是变态,人馋猫让他羞耻到哭。
想了想,算了,他在特殊时期,不戴东西都疼得泪汪汪地求她救。
于是,好心的人类只给他戴上其他的,耳坠、手链、足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