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掌握的“变形”技能固然珍贵，但若被随意示人，便失去了最可怕的优势。
此时被我稍微严厉的斥责，柳如烟方才想通其中的窍门，约莫猜到我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了——她低垂下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声音软糯而颤抖：
“少爷……是奴婢愚钝，不懂分寸。今后奴婢必做一个乖奴，少爷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绝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话音落下，她伏地叩首，乌黑的长发散在地砖上，衬得她雪白的脖颈更加脆弱。
就在此时，旁边的黑蔷薇缓缓跪下，膝盖触地的声音在地下室格外清晰。
她银白的发丝垂落在我脚边，红瞳抬起，冷冽中带着一抹难得的郑重。
“契约者，”她低声开口，嗓音冰冷却不容置疑，“刚才是我让她自由发挥的，若因此暴露了了重要的战斗技能，她的过错我亦需承担。”
黑蔷薇的身姿笔直，眼神坚定。
即便是跪下，她也如锋利的利刃般锋芒毕露。
我垂眼看着这两名跪伏的女人。
柳如烟卑贱如雌犬，黑蔷薇则高傲如冰刃。
截然不同的姿态，却一同跪在我面前。
空气里凝结了一瞬压抑的气氛。
我心中暗笑。惩罚？就算我会随意惩罚柳如烟这条贱母狗，又怎会舍得惩罚我心爱的黑蔷薇？
“行了。”我抬起手，指尖轻轻敲打扶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点小事不必大惊小怪。确实要罚，但也不是要罚得你们痛哭流涕。”
两人同时抬头，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很简单。”我低声道，语气带着审判般的冷意，却隐隐透出一丝玩味，“你们三个一起跳一场艳舞给我看，跳得好这件事就算了。”
柳如烟先是怔住，随即伏地磕头，声音哽咽：
“谢少爷宽宏大量！”
黑蔷薇红唇紧抿，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却没有反驳，冷冷应声：
“谨遵契约者之命。”
就在这时，牡丹瞪大了金色的眼睛，火辣的嗓音响起：
“哎？这事怎么连我也有份呀？达令？”
我缓缓侧首，唇角挑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今次是你们三个一起伺候我，她们有错你也有份咯！”
牡丹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烈焰般的红发随之飞扬。她眯起眼，凑到我耳边娇声低语：
“哼哼～其实达令你就是想看我们跳舞吧？用惩罚当借口干嘛？达令你要是开口，人家随时都可以给你跳哦！”
地下室的灯光骤然暗下，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镶嵌的现代舞台射灯。
乳白色的冷光先扫过地砖，再切换成交替闪烁的蓝与红。
四周墙壁原本是监控屏与钢铁柜，如今竟被改造成临时舞台的背景，嵌在角落里的音响发出震撼的低音鼓点，轰隆声震得地砖都微微颤动。
杜文国早已知趣的在控制台前按下按钮，四周的音响里炸开一首韩语女团的KPOP舞曲。节奏急促，电子音与鼓点层叠，女声唱腔性感低沉：
“Touchmybody，moveitfasttonight…”
“Shakeit，shakeit，（闭上眼睛）…hot，hotter，hottest—”
歌声夹杂着喘息与暧昧的呢喃，像是在直接煽动身体的律动。
我独自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微张，目光冷冷注视舞台中央。
此刻我身边已经没了任何女人，黑蔷薇与牡丹已经被我命令与柳如烟一同站到了空旷的地砖上。
三人一前两后，灯光投射在她们身上，曲线分明，汗珠反射出刺眼的光。
柳如烟站在最前，腰肢微扭，双臂抬起，随着节奏精准落下。
她身上的旗袍被拉链拉开半截，裂缝从大腿一路到腰，随着舞步晃动，大片雪白肌肤闪烁。
她眼神媚得滴水，唇角轻勾，仿佛每一个眼神都是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