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们有一点理智,就会和我还有你们的父亲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一整个月都不允许你们再离开村子!”尤菲米娅正站在客厅里,她好像训练士兵的长官,站在三个孩子面前,弗里蒙德期待地使着眼色,他迫不及待地想询问有关摩托车的性能。
尤菲米娅转了一圈最后怪道“还是你的错!把这个摩托车搬回来!”她将手指向弗里蒙德的鼻子,艾瑞斯的长裙已经破了洞,脚底的血已经干了,西里斯瞟了一眼,不敢让妈妈发现受伤的她缩了缩脚趾。
“好了,西里斯,快去洗个热水澡怎么样?”终于结束战斗的尤菲米娅温柔地将西里斯邀请上楼,让已经收到一整个月折磨的男孩可以有片刻喘息。
詹姆站起来,搂上西里斯的脖子,“一起!艾瑞斯洗澡很慢。”话语落进艾瑞斯耳中“詹姆斯!”两个男孩笑着跑上楼躲避女孩的攻击,艾瑞斯满脸通红回到房间,埋在床上用力捶了几下抱枕。
艾瑞斯还能隐约回忆起站在布莱克老宅二楼的阳台,凉爽的风将男孩吹来,跳下楼时护在腰间的手掌,还有摩托车上男孩坚实的肩膀上传来的温度,艾瑞斯望着自己的手掌,她将脸埋进去,捂住发烫的面颊。
她给自己先来了个清理一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艾瑞斯想起自己残破的高跟鞋,她心里有不禁埋怨起来。“混蛋,布莱克。”
“骂我呢?”西里斯探出一个脑袋,形式地敲了敲虚掩着的房间门“能进来吗?”
艾瑞斯吝啬分给他一个眼神,“不行。”这可是女孩的屋子,艾瑞斯并不愿意他进来,西里斯没说话,也没有离开,只是停顿在门口,愣愣地望着女孩赤裸的脚掌。
“我去盥洗室,你等一下。”艾瑞斯挽起及腰的长发,将虚掩的房门打开。
温热的流水潺潺,艾瑞斯感觉疲惫的身体好了许多,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干掉的血迹被热水冲开,漏出狰狞的一道口子,艾瑞斯简单清洗完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但令人意外,西里斯正盘腿坐在门口。
“怎么在这?”少女的发丝还带着湿气,艾瑞斯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西里斯挠了挠脸颊“我单独在里面不合适。”
艾瑞斯终于露出了回家后第一个笑容,“进来吧,没那么多讲究。”
西里斯就这么闯进少女的卧室,与詹姆完全不同的装饰,代表着少女的浅粉色占据着屋子,深色的木质柜子上挂着格兰芬多的挂毯,还有浅色的碎花窗帘,书桌上推着半人高的书本,以及一家四口的合照,蜡烛的火光摇曳,窗户大开着,吹进来阵阵凉风,扬起女孩的裙摆,西里斯可能第一次意识到,艾瑞斯真的实实在在的是个女孩儿。
艾瑞斯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将受伤的脚翘在软凳上,“不是拿了魔药?”西里斯将魔药递过去,眼神还在屋子里乱瞟。
“嘿,布莱克,我还在呢,乱看什么?”艾瑞斯对着西里斯招了招手,她别扭地给自己上药,血红的口子瞬间消失不见,“任务完成,你可以去找詹姆了。”
西里斯没挪动脚步,艾瑞斯偏过头不看他,过了片刻,西里斯语调加快,紧张道“你在生气?为什么?”艾瑞斯的耳朵有些发烫,她摸了摸发髻,将耳朵严严实实地盖住,接着死不承认“没有。你快点走。”
这让西里斯很不舒服,刚才她还闯进阴森的布莱克老宅像个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冒着被沃尔布佳扯掉头发的风险救了自己,他们还一同骑着会飞的摩托车触摸月亮,回到房子里,这个可恨的姑娘就翻脸不认人了。
艾瑞斯不敢承认,总不能说她现在一看见西里斯就脸红心跳加速吧,她感觉自己简直疯了将这个无赖邀进卧室,她用冷漠掩饰自己的慌张,没想到却引起西里斯死皮赖脸地询问,艾瑞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去找詹姆,布莱克。”
每次听见这句话,西里斯总是无法再寻找任何可以留下来的借口,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最后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艾瑞斯像个没事人一样和西里斯搭话,甚至还带着布莱克去给附近的麻瓜小孩变魔法,当然詹姆也一块,西里斯甚至以为昨晚都是幻觉,但在这里让他兴致高昂,将所有的事儿全部抛之脑后,每天都和詹姆滚了一身泥巴回来,尤菲米娅总是很有耐心的给两人清理。
有时艾瑞斯和弗里蒙德会和他们进行一场刺激的小型魁地奇,尤菲米娅则在屋子里准备精致的晚餐,或者在院子里侍弄她视若珍宝的花草,晚餐过后艾瑞斯总会掏出那一把吉他,央求弗里蒙德教她弹奏,暑期结束,艾瑞斯也能装模作样地拨动琴弦,弹出一首简单的歌曲。
直到,这个愉快的暑假终于要落下帷幕,一个男孩出现了,艾瑞斯窝在阳台的躺椅里,一本大部头正摊在她的腿上,越过满院花草,那个男孩对着屋子探头探脑。
艾瑞斯隐约觉得有些眼熟,那是!雷古勒斯。布莱克!詹姆和西里斯早就出门去了,弗里蒙德和尤菲米娅都不在,艾瑞斯想要装作看不见,可惜那个男孩终究还是闯了进来,敲了敲阳台的玻璃。
窗户打开,女孩不情愿的爬起来,“布莱克,不在。”她站在屋子里说道,想让雷古勒斯趁早离开到别处找人。
他疑惑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