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寻真道：“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些？”
霜寒瞥他一眼：“若是人魔大战爆发，谁都要有这一遭，早经历一些，对他好，多一个强者，也对九州好。”
“确实如此。”桑寻真点头，而后又道，“但此次阿遥实力强过前世太多，我也会比前世更快成长起来，也不知道这场大战还能不能打起来——打不起来更好。”
霜寒道：“也是，上了神界有的是架打呢，能安静几年也好。”
桑寻真想到神界，就想到天道，然后又有些郁闷。
他问天道的老熟人霜寒：“祂有什么弱点，或者可以让我贿赂一下的爱好吗？”
霜寒对他报以死亡凝视。
“……好吧，我自己来。”
——
桑寻真在天道宗待了几天。
长老堂暂时没有催促他，他便也乐得清闲。
他拿着传影石与时问遥交流，就见那边的时问遥笑的柔和：“我挺忙的，你倒会躲懒。不过，休息休息也好。”
桑寻真道：“但我其实也是挺想来帮你的。”
“我倒还想来找你。”时问遥说，“长老堂来找你，你竟然不跟我说一声，自己便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说完，他的眼神中带了一丝阴霾：“长老堂那帮子人……”
“就是怕你来，我才自己跑回来的。”桑寻真急忙道，“这事得我自己解决，要是你或师祖回来，那长老们就永远不会服气。”
旋即，他冷笑一声：“我要一次打服他们。”
“这样也好，那此事就全部交给你了。”时问遥点头，不打算再掺和这事。
桑寻真又问他：“怎么样，你那边还顺利吗？”
“还真让我逮到了几个与魔族有勾结之人。”时问遥道，“魔族无法飞升，修行魔族功法之人，却不知有没有飞升的可能。”
“飞升的真神里，也不会有人公开承认自己修行了魔族的功法。”桑寻真道，“但修行了魔族功法，又确实飞升了的，不是也有一位吗？”
时问遥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万劫……我必杀他。”
自打知道了事情真相，时问遥再没给过万劫仙尊好脸色。
桑寻真脸色也有些暗淡：“师祖把什么都埋在心里……”
不然，时问遥也不至于这么些年都把万劫仙尊当师祖尊敬。
“但是，我要跟你说，”桑寻真正色道，“万劫，是要交给师祖的。”
时问遥也点头。而后，他便感觉话题有些沉重，强行岔开道：“前世，却不知道千山与魔族有勾结。”
“灵月门在前世是最先迎战的，千山仙尊也是最早陨落的大乘仙尊。”桑寻真道，“其实吧，我还是有些尊敬他的。”
却不知是今世的桑寻真步步紧逼，才让他投奔了魔族，还是他前世也与魔族有所勾结，只不过借机假死。
现在，倒是也无从求证了。
接下来，两人便都有些尴尬。
谈论桑寻真这边的事，便不太愉快，谈论时问遥那边的事，亦不是很愉快。
难道两人联系一次，尽是给彼此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