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藻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苏言汀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
“昨天谁送我回来的?”苏言汀难受地捂着脑袋,显然宿醉的后遗症还未散去。
“不是司机吗?”她把柠檬水放在苏言汀面前,开始自顾自地吃起煎蛋。
“我——”苏言汀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止了话头。
向藻细嚼慢咽地把最后一口蛋吃了下去,才试探着开口。
“昨天,阿姨打电话了,说让你醒后给她回一个电话。”
果不其然,她一说完,立刻就收到了苏言汀的怒视。“靠,你一天不打小报告会死啊!”
向藻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是耐心解释道:“昨天我又不知道你去哪,阿姨打电话来只是嘱咐我照顾一下你,你少在那乱发脾气。”
苏言汀脸色不佳,气得哼笑一声,“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把我扔沙发上睡了一夜?”
“那不然呢,我也搬不动你啊。”向藻理所当然地回道。
苏言汀没再说话了,只是耷拉着脑袋,强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算了,我再去睡会,没事别来烦我。”苏言汀搓了一把脸,又回了房间。
向藻看着盘子里未动过的煎蛋火腿,那是她一大清早起来做的,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一齐倒进了垃圾桶。
下次还是让直接买现成的算了,省得浪费。
周末的市中心依然拥堵,但商场依旧安静得像一座墓园。
和之前一样。
,瞟,结果就在旁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
“贺先生,这两款珠宝其实都很适合年轻女生,您更中意哪款呢?”
“都包起来吧。”
男人的嗓音像是蒙着薄尘的铜钟,有一种内敛的威严和稳重感,和他年轻健硕的体魄形成奇妙的张力。他在球场上的声音会更清亮一些,充满了生命力。在……床上的时候,会更有力量感和粗粝感,是肌肉绷紧和骨骼发力的回响。
向藻的目光移向那两款珠宝,sa还在不遗余力地介绍:“这款设计是由来自希腊的设计师,因伦敦多雨的日常和故乡水域的灵动,以树脂模拟水珠的液态韵律……”
——这是,要送给谁的?“
向藻还在胡思乱想,对方就已经发现了她。
“你怎么也在这?”
向藻闻声转头的时候,贺枞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你买了什么?”这是对向藻说的。
“记我账上。”这是对店员助理说的。
“不用,这是……苏言汀买的,我来帮他拿而已。”
贺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在礼品袋上一闪而过。“他送你的,要你自己来拿?”
“这不是……”向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说都不太对,最后只有沉默。
贺枞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向藻怪异的脸色,突然转了话题。
“你待会还要去哪,我们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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