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很快回复:“我会提防的,请长官放心。”
虫卵从来都是神秘又危险的东西。
它制作的药品是可怕,并具有不稳定性的,上流社会却仍然对此趋之若鹜。
从外星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第二天,季舒虞掐着点,对姗姗来迟的季尝说:“只需要服从命令,其他的你无需考虑。”
“这话像个独裁专职的暴君,”季尝不置可否,“换条路,今天别在那边走,我讨厌那里。”
季舒虞:“……那是最近的路,我没有理由换。”
“小鱼,你知道的,我心脏不太好,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会耽误进度。”季尝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但说出来的话又不那么友善。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季舒虞清楚他的意思。
季尝的社会地位足够,星级高级训导官,如今的执行官,不论是皇室还是财阀,都有拉拢他的意思。
季舒虞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恶劣,但她沉默着,没有答应。
“……那个,长官,上级规划的路线就是执行官说的这条,”文青山提醒,“我们试试新路线吗?”
她长久的静默。
“走吧,文副官。”季尝微笑着接过话。
他经过季舒虞时,掌心搭在了她的肩膀。
隔着薄薄的丝制手套,季舒虞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他就这这个动作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肩。
她有些厌恶的,直接拍开了他的手。
啪。
“啊,好凶。”季尝瞭了她一眼。
季舒虞佩戴好护目镜,启动星舰,声音依旧平淡:“不要动手动脚,老实点。”
耳边传来幽幽的叹息,她听到季尝叹了口气,控诉她刚刚用了力气:“舰长,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让你这么反感?”
星舰穿过云层,光点一样迅速朝废弃区而去。
趋于平稳的时候,她闻到一股草木的清香味,季舒虞没有侧目,这股味道她太熟悉,几乎不用想就是的是谁。
下一刻,刚刚凑过来的季尝摘下了手套,手背在她眼前晃了晃。
潮湿草木的味道更浓了。
“做什么?”季舒虞偏头,以免他的手背影响自己视线。
“对下属这么冷漠吗,我好疼啊,这可是大人你打的。”
他说话还是那样,尾音带着点钩子,虚虚飘飘的。
像是在勾引人。
但在这里算挑衅,因为她们针锋相对了十年,都在找机会杀了彼此。
文青山在后排捏着一把汗,季舒虞甚至有些习惯了:“疼就离我远点,还敢凑上前,是想让我给你上药?”
她的确看见,季尝手背那里明显有些红了。
他的皮肤有些不正常的白,反倒让手背上那个印子更抢眼了,像是他刚刚遭受了什么暴虐的对待。
这么容易留下印子吗?
那昨天她们两人在全息竞技场肉搏的时候,都没有留手。
季尝也生生挨了几下,估计窄腰和肩头上都是她留下的伤,估计青青红红的很精彩了。
“那辛苦大人了。”季尝露出得体的笑,心安理得地等着。
季舒虞看见他嘴角噙着的笑,说:“给他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