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尝被巨大的虫身带倒。
虫肢粗壮锋利,但尖刺跟容易折断,一旦断裂,他的肩胛就会被灼烧,一点蓝血就能把活人烧穿。
“大小姐。”季尝直抽冷气。
季舒虞从朱雀身上下来,在脆皮麻痹它的神经,血液开始凝固后,猛然砍断它的前肢,带离季尝。
前肢不算重,她按着季尝流血不止的肩胛,果断把尖刺拔了出来。
“哎呦,孩他妈,你倒是轻点。”季尝咬着下唇,面色愈发苍白。
季舒虞冷漠地给他止血:“有力气贫嘴,看来没有那么疼。”
他就是故意的。
三年前她们打架的时候,季尝穿透了她的肩胛,她的匕首也捅进了季尝的胸膛。
距离心脏只差一点,他命很大。
那时候也没听他这么叫痛。
“打道回府吧,我受了重伤。”季尝任由她为自己包扎,虚弱地提议。
季舒虞一把火烧了尸骸,蛋白质烤焦的味道刺鼻又难闻,冒出阵阵白烟,她应了一声:“等我冷冻虫卵。”
“……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你指望它们寄生高层吗。”季尝提醒她,“那群自大的蠢货,根本不懂这些寄生虫的可怕。”
季舒虞把他的伤口紧紧缠绕起来:“你要违抗军令吗?”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季尝啧了一声,抽出愈合针剂,为自己注射了一针:“别包了,你把伤口捆的像古文明时期的土炸|药。”
另一边,文青山已经遵循指令,将那些要破壳而出的幼虫冷冻起来。
约有拇指粗的灰白肥虫刚探出头,就被文副官彻底冻住。
“嘿,你这家伙,”不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来的这么巧,看来刚刚在一旁看着的就是他们了。
季舒虞稳稳落在朱雀背上,只手就把季尝提了上去。
“哎呦我的大小姐,轻点轻点,我是伤员啊。”
季舒虞睨了他一眼:“那是特效针剂,伤早好差不多了吧。”
“……看破不说破啊,真没劲。”
这批星盗早就跟实验员达成了协议,刚刚观战,现在又想渔翁得利。
“这样大的事,居然只派了副舰长吗?”星盗认识她,见状大笑,“元老院这帮家伙未免太看重你了。”
s级的幼虫,他们带了三队高阶alpha,这两人就这么过来的。
季舒虞看到他们早有准备,心中也有了猜测,架起激光步枪瞄准对面的星盗。
耳麦传来文青山的声音:“长官,星盗来抢虫卵,我受了伤,可能撑不了多久,请求支援。”
星盗都是a阶层,文青山即便是a+,以一敌多也不会撑太久。
“你一个人对付得了吗?”她问季尝。
季尝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别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