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炮友,”她抬高下巴,“就不该过问彼此的饮食习惯。”
景以舟走向她,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
他停在一步之遥,伸手将她湿漉漉的发丝拨到耳后:“那炮友能不能关心一下,你背后的瘀青是怎么回事?”
叶竹溪呼吸一滞。她忘了昨天会议室玻璃门突然打开时撞到的那一下。
“工作意外。”她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景以舟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收回:“瘀血面积不小,最好热敷。”他走回厨房,从公事包取出一个药膏放在餐桌,“一天两次。”
叶竹溪看着那个熟悉的药膏牌子——是她以前惯用的。他竟然还记得。
“谢谢。”她生硬地说,拿起药膏走向卧室,“你该去医院了。”
当她换好职业套装出来时,景以舟已经收拾好厨房,正在打领带。
晨光中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叶竹溪不得不承认,即使过了半年,这个男人依然能轻易扰乱她的心跳。
“我下午三点后有空。”景以舟突然说,“如果你需要人帮忙擦药。”
叶竹溪差点被咖啡呛到:“我们说好的,只上床,不约会。”
“上床前总得见面。”景以舟扣好袖扣,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病例,“除非你喜欢直奔主题?”
叶竹溪耳根发热。她放下咖啡杯:“我今晚有应酬。”
“明天呢?”
“景以舟。”她直视他,“我们不需要定期见面。有需求时再联络,好吗?”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点头:“随你。”拿起西装外套走向门口,又停下,“对了,你流理台下的水管接口松了,我简单处理过,但最好找水电工来看看。”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在叶竹溪心里激起回响。
她瘫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管药膏。
一切都乱了套——她原本打算用肉体关系划清界线,却发现这只会让界线更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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