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坊市高层遇刺已经过了数日,在此期间再没发生过任何类似的事件。
不过坊市內的每条巷子入口处,依然能看到不少执法队弟子的身影。
只是那群人工作態度逐渐懒散,甚至开始表露不满,有人经过时也不怎么盘问,做做样子就放行。
『估计是被上面施压,才不得不来此站岗,心中有怨气。
陆平简单表明身份后便出了西桥巷,没一会来到了珍宝楼的符籙专卖区。
赵海商铺的生意肉眼可见差了不少,以前陆续都有客人进出,如今门前稍微有些冷清。
只见他坐在里面望著煮沸的水发呆,神情不佳,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赵道友,水快煮干了。”
陆平打了声招呼后入座,抬手取了水壶往赵海面前装著茶叶的杯子注满水,后者这时才察觉到有人进来。
“陆道友来了啊。”他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意。
“生意之事难免会有起伏,莫要过度操心。”
陆平简单寒暄几句过后,忽然找了个由头问道:“赵道友,你对奴印可有了解?”
赵海听得微微一愣,答道:“我年轻时就在商队里当护卫,对此倒是知晓一二。”
“以前商队在运输奴隶时,都是將他们装在笼子里,不过路途遥远地势险要,此举颇为吃力,他们又经常逃跑,没多少人愿意做这种生意。”
“后来忘了从何时开始,有一种扰人心智的邪术兴起,便是你口中所提到的奴印,植入后奴隶变得乖乖听话,从此奴隶生意就高效多了。”
“陆道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
陆平隨便找了个藉口答道:“不过是閒聊时听人提过,不免有些好奇罢了。”
赵海微微点了点头,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陆道友,你若想买奴僕的话,我认识不少贩子,货物种类繁多不乏异域风情,可为你推荐一二。”
如今陆平的圈地为牢符成了他商铺的一大支撑,自然要表现得热乎一些。
见对座之人没这方面的意思,他稍微一顿,转而閒谈道:
“陆道友,你可知北云坊里最大的奴隶生意是谁在经营?”
陆平虽在街坊口中听过不少坊市里的八卦,不过都是些低层次信息,对这种幕后之人並不知晓,直接摇了摇头。
见状,赵海揭秘道:“是珍宝楼的沈云前辈,他拥有著北云坊最大的商队,奴印也是他从外地引进来的。”
听赵海这么一说,陆平忽然想起了珍宝楼的歷史,听闻是由一名跑商的筑基修士所建,原来就是他。
既然奴印邪术由他引进,或许会知晓其中的破解之法,陆平思索片刻后找了个由头道:
“这沈前辈似乎从未在坊市中见过。”
虽说筑基是常人难以触及的层次,不过他这些年也远远见过不少从天上飞过的修士,只是都一律穿著北云宗制服,筑基散修却未曾看到过。
赵海答道:“沈前辈近年身体不適,如今已经很少外出了。”
“不过他儿子即將筑基,数月后会举行一场观礼,到时他想必会露面,若陆道友有意结识一番,我倒是可以从中牵线搭桥。”
陆平有些诧异,听赵海的话似乎与那位沈前辈关係不浅。
“没想到赵道友竟然与沈前辈相熟。”
只见赵海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