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逐渐麻痹,忍不住在他的攻势下化做一滩春水。
那一夜的疯狂,结婚以来的三年我想都不敢想。
晨光微熹时,是我先醒来的。
准確的说,我一晚上没合眼,事后疲惫,硬撑著,盯著贺巡看了一晚上。
我把他的眉,他的眼,他每一根头髮丝,都刻在心底。
人,会有来世吗?
如果当初我不擅作主张,提出分手,后来的我们会有什么不同?
如果有来世的话,我想尝试一下。
想到这里,悲伤忍不住凝聚成酸楚的味道涌上鼻尖。
“贺巡。”
我想说,离婚吧,到此为止,放过彼此。
贺巡骤然掀起眼帘,眼底深而沉,像是无边无际的一潭死水。
他就这般冷冷的看了我半分钟,这才意识到自己做过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揭开被子下床,背对著我穿上衬衣,“你恶不噁心?”
我顿时哑言,他不会是觉得,我趁他喝醉酒,爬上了他的床吧?
他系纽扣的动作迅速,提裤子也飞快。
如同沾染上什么脏东西,急切的摆脱。
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望著他挺拔冷然的后背,苦笑著反唇相讥,“我噁心?外面的骚狐狸,哪个比我乾净?”
我从小家庭教养严苛,几乎嘴里不带脏的。
但我那会儿真被贺巡伤得够呛。
贺巡诧异回头,眼里慍怒喷涌而出,“你骂谁?”
我骂的,当然是所有和他触碰出边新闻的人,是他自己让柳茶对號入座。
可想而知,他维护柳茶到什么地步!
我心酸无比,挑衅地迎接他的怒火,“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薑末,你想死?”
他紧攥的拳头青筋迸发,好像隨时能把我拆了。
我一点不在怕的。
反而在这个节骨眼气笑了,无所谓的瘪了瘪嘴,“死什么死,离婚不就得了,成全你们,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