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对首长的注视行为进行了统计学分析，结论：无浪漫成分】
想了想又划掉，重新写道：
【建议：给首长的巡查路线增加隐蔽性，避免被统计】
傍晚的例行会议上，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
技术组汇报时不敢看裴御沉，生物组发言时声音发抖，连平时最沉稳的后勤部长都念错了数据。裴御沉坐在首位，面不改色地翻看文件，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的异常。
直到周弥阴阳怪气地开口："某些人靠特殊关系获得资源，对其他组员是否公平？"
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
裴御沉缓缓抬头："周组长指的是？"
"T7组的设备预算超标300%，"周弥意有所指地看向晏临晞，"而某些人却在工作时间睡觉。"
晏临晞打了个哈欠："因为某些人半夜三点给我发垃圾邮件。"
"你！"
"够了。"裴御沉合上文件夹，"T7组的预算是基于量子雷达项目，有异议可以书面申诉。"他扫视全场，"至于其他问题——"
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
"林小满。"
正躲在角落装蘑菇的林小满一个激灵："到！"
"你的厕所扫完了？"
"报、报告首长！还差女厕所第三间——"
"再加一个月。"
林小满："……"
会议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裴御沉起身离开时，晏临晞突然叫住他："首长。"
"说。"
"您的巡查频率过高，"她递上一张纸，"建议优化路线。"
纸上是用代码写的巡逻方案，附带效率提升曲线。裴御沉扫了一眼，突然伸手——
指尖擦过她嘴角。
"糖粉。"他摊开手，给她看指腹上那点白色粉末，"作为交换，今晚我要看到完整的反间谍方案。"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看着首长指尖那抹白，手抖得写不了字。
而晏临晞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若有所思："您观察得真仔细。"
"职业习惯。"裴御沉转身离去，军装下摆划出锋利的弧度，"顺便，你睡着时流口水。"
监控画面里，晏临晞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当晚，林小满边刷马桶边哼歌时，突然收到一条加密消息：
【明天开始，你调任T7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