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出实验室的原始监控记录——同一时间点，她确实在操作台前工作，而徐世铭鬼鬼祟祟溜进来的画面，被巧妙地剪掉了。
"顾霆想用假视频要挟我？"她嗤笑，"太低级了。"
裴御沉看着前方道路，淡淡道："他急了。"
量子雷达的项目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一旦成功，顾霆在军方的势力将彻底被清洗。
晏临晞把存储卡拔出来，随手丢进车载粉碎机："现在怎么办？"
"等。"裴御沉打了把方向盘，"鱼已经咬钩了。"
翌日，军方高层会议。
顾霆坐在首位，面色如常地听取汇报，仿佛昨晚码头的事从未发生。但当裴御沉走进会议室时，他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裴首长，听说昨晚码头有行动？"他故作轻松地问。
裴御沉拉开椅子坐下，军装袖口的银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抓了几个走私犯。"
"哦？"顾霆挑眉，"什么走私犯值得特勤组出动？"
"走私这个的。"
裴御沉从公文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推过去。
顾霆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文件上是昨晚那个男人的审讯记录，而附件里，赫然是徐世铭盗取机密文件的完整视频，右上角的时间戳清晰可见。
"顾部长，"裴御沉的声音不疾不徐，"认识这个人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顾霆身上。
他缓缓合上文件，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当然不认识。"
"是吗。"裴御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正好，这人刚供出个有趣的消息——"
他俯身，在顾霆耳边轻声道：
"他说，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有份东海舰队的布防图。"
顾霆的瞳孔骤然收缩。
当天下午，纪委的人带走了顾霆。
理由是"协助调查"。
晏临晞站在749所的楼顶，看着远处的黑色轿车驶离军区，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布防图是真的？"她问身后的裴御沉。
"嗯。"裴御沉走到她身旁，"三年前他亲手偷的。"
晏临晞挑眉："你怎么找到的？"
"你给的灵感。"裴御沉看向她，"用音乐。"
晏临晞："？"
"顾霆的保险箱密码，"裴御沉难得勾了勾嘴角，"是他女儿弹的《小星星》频率。"
晏临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