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来吃早餐的学生並不多，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里。
推开鸡排店的玻璃门，王灿迎面碰上了来送货的顾新梅。她正弯腰清点著货物，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顾姐，你亲自来啦。”王灿笑著打招呼。
他对这位爽快接下自己订单的女人印象很好。
“是啊，货不多，还是我亲自送来比较放心。”
顾新梅直起身子，眼角泛起细纹，“以后叫我顾姨就行，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
几天接触下来，顾新梅已经知道王灿是申海大学的新生。
“各论各的。”
王灿摆摆手，笑道：“不过看梅姐你这气质，就知道你女儿一定很漂亮，她在哪所大学？”
提起女儿，顾新梅脸上立刻浮现出骄傲的神色：“她在申海音乐学院，今年也是大一。”
“学艺术的？”
王灿眼睛一亮，半开玩笑地说，“那梅姐回去可得帮我要张签名照，万一以后她成了大明星，我就能出去炫耀了。”
顾新梅被逗笑了：“估计我忙的时候，她可能会替我送几次货，到时候你可得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王灿点点头，心想你女儿要是真漂亮，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送走了顾新梅，夏可微找的那两位师傅便前后脚到了店里。
一男一女，都带著几分市井烟火气。
男的约莫四十出头，鬢角已经泛白，下巴上稀疏的胡茬像是没来得及修剪。
他进店后目光在年轻老板身上停留了几秒，便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捧著那个掉漆的玻璃茶杯“滋溜滋溜”地啜饮起来。
听夏可微说，这师傅叫关国庆，在炸货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算是小有名气，是她特意从某个老店挖来的。
女的叫刘秀英，看起来跟关国庆年岁相仿，圆脸上掛著朴实的笑容，粗糙的双手一看就是常年和食材打交道的人。
这个大姐主要负责原料的初加工。
王灿跟两位师傅打过招呼，便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两张列印纸，分给两人：
“这是店里的工作流程，趁著现在客人还没来，麻烦两位先熟悉一下，中午正式开业后就要按这个来了。”
关国庆漫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点了点头道：“知道啦。”
语气里透著老油条特有的敷衍。
刘秀英倒是认真地接过，一边看一边点头。
王灿將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张百嵐就按上班时间来到了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