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设备都是上面派发下来的，不管出了什么样的问题，都找不到他身上。
“你们先回去吧，偷渡计划暂停。”神父说，“回去多收集一些孢子备用。”
威尔森摊手：“孢子不好收集，换成菌丝行不行？”
疫区里最不缺的就是感染者，隨便找个菌化的倒霉蛋，就能收穫大把菌丝，比收集孢子容易多了。
“可以！”神父点头。
神父目送眾人离开，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刚刚接到消息，东区总部遭到米军的袭击，老爹死於轰炸，多名高层被抓，几乎把东区高层一网打尽。
各地教眾之间缺乏横向联繫的手段，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仅仅一夜之间，偌大的组织，居然沦落到即將崩溃的境地。但凡有点实力的教眾全都忙著爭权夺利。
不过他还接到另一个消息：高层之一的麦克宣布接管东区，明確要求各地分部停止毫无意义的偷渡计划。
不论人的，还是小白鼠的。
组织里已经出现质疑麦克的声音，但神父觉得不能提前下注，打算观望一阵再说。
——
米宫，地下办公室。
厚重的合金防爆门缓缓打开，西装笔挺的希尔德快步走了进来，凑在乔治的耳边小声说：“弗兰克少將到了。”
希尔德是现任米宫幕僚长，深得乔治信任。
乔治搓了搓脸坐直身体，用沙哑的声音说：“请他进来！”
希尔德离开，很快就把一位身穿海军制服的高大军官请进办公室，正要立正敬礼，乔治已经挥手示意：“不用了，坐！”
他指了指沙发，自己也坐过去。
弗兰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遵从对方的意思，慢慢地坐下。
对方的乔治神色憔悴，往日里一丝不苟的金髮像霜打过似的，紧紧贴在头皮上，再也看不到以往的意气风发。
乔治上前身前倾，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弗兰克，我的朋友，需要你的帮助！”
弗兰克一愣：“sir？”
乔治没说话，而是用那种特別深沉的眼神盯著弗兰克：“现在是什么局势，不用我说了吧？”
弗兰克点头：“当然。”
他用疑问的眼神回应注视。
“所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改变这一切，你认为呢？”
“我非常赞同。”弗兰克说。
这话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非常好！”乔治笑了，“我有一个秘密计划，需要你参与进来。”
弗兰克心头一跳，神色立刻凝重许多：“秘密计划？”
“对，非常机密那种。”乔治身体后仰，双手交叠放在翘起来的膝盖上，“简单点说吧，你必须通过情报部门和使徒搭上关係，和使徒的高层展开接触。”
弗兰克心里打了个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怎么能和使徒这种极端组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