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她不知该说惊刃是太聪明,还是太笨,最终只能暗暗里翻了个白眼:
天下第一姐姐,求你把这颗石头脑瓜子收了吧,或者直接一棍子敲在后脑,弄晕拖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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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雅回到雅间中歇了一阵,房门被人敲响,惊狐进门,在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她冷笑一声:“让她进来。”
惊刃刚推门而入,一个瓷盏便倏地掷来。
她来不及避,碎瓷飞溅,脸颊被硬生生拉开一道血口子。
血珠涌出,砸落地面。
“你怎么还活着?”容雅哼笑着,气息都在发抖,“你怎么还没死?”
又一只杯子被抄起,砸在她脚边,碎瓷四散。
“你是回来看我笑话的吗?!”
惊刃不知所措,膝盖砸地,“嘭”一身闷响,她俯身叩首:“主子息怒,我——”
“闭嘴!!”
容雅一步上前,靴尖狠狠踩上惊刃手背,旋即用力一碾。
“惊刃,你不是武艺高绝,威名赫赫吗?不是二十年来独一个影煞吗?”容雅嗤笑。
“如今跪得比狗还利落,对别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你咽得下这口气?不觉得卑贱耻辱吗?”
她恰好踩在右手,姜偃师的阵法曾割断那处掌筋,至今未愈。
惊刃冷汗涔涔,语气发颤:“主子,我绝无二心…我……”
“都说了,闭嘴。”
容雅再次用力,银纹靴尖几乎要嵌进掌心,细微的骨裂声随之响起。
惊刃眼前发白,咬牙忍住闷哼。
直到此时,容雅才转身坐回椅中,眉眼沉沉,俯视跪在地上的暗卫。
“说过多少次了,怎还是不长记性?”
她冷冷道:“你的声音叫人恶心,若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这条舌头便也不用要了。”
帘外山风正急,旗帜猎猎,屋内却只听得见容雅低促的喘息。
惊刃垂着头,慢慢撑起半边身子。
掌心处裂口溢血,指骨间似被一节一节地嵌入刀片,钻心刺骨,几近失去知觉。
“那人的事,我已听惊狐禀过了。”
容雅盯着她,缓缓从胸膛深处,扯出一口气来:“这样吧。”
“你,去给我惹怒天下第一。”
“让她动怒失控,杀你、杀人、或者杀掉嶂云庄里任何管事的蠢货都行。”
容雅攥紧扶手,眼中暗潮涌动:“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次铸剑大会,给我——”
“彻彻底底地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