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真的好香,是它的味道还是师兄的味道?让她脑子越来越晕,下口的力气都变小了。
不可以被美人迷惑,师兄为什么要穿绣着茉莉花纹的衣袍?星姬来流霞亭时也穿着类似的款式。
丑死了,她再也不想见到师兄穿这身衣袍了,就应该扒掉它再撕碎它……
奚华越想越气,忍无可忍又咬了一口。
还想再下口,耳边传来一声:“别咬,好疼。”
他也会觉得疼吗?奚华迷迷糊糊不太相信,她觉得自己没用多大力气。
若他真疼得受不了,早就应该推开她,谁要他这样忍受她?
“如果一定要这样,轻一点,好吗?”
师兄还在说话,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抱她坐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掐在她腰上比摁在肩上更用力了,像是疼得受不了一样。
奚华没再咬那朵花,重重蹭了它一下才松开,也不抬头,开始在其他位置寻找。
“师兄身上只有这一朵花吗?其他地方还有吗?”她各处打量,伸手拨开他松散的衣物,由肩至腰滑过熟悉的弧度,再往下……
没能再往下了,她忽然被他压倒在床榻上,刚刚还灵活自如的双手被他拢作一处,抬起来又摁到头顶上方,再也动不了了。
“只有这一朵,师妹是不是很失望?”宁师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不似方才轻柔,“若其他地方还有,你想怎么样?还要再咬一口吗?”
其他地方怎么可以还有?太过分了!奚华想伸手再扒拉几下,两只细腕被他拢住挣脱不了,只好瞪大眼睛在他身上寻找。
寻寻觅觅的视线刚要望向他腰间,蓦然被障碍物阻断。双眼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什么也见不到了。她被迫放弃寻找。
她还没有适应黑暗,嘴唇忽然也被压住,柔软的唇、灵巧的舌和坚硬的齿依次压过来,力度比之前每一次都重,像是他无言的“报复”。
刚才真的咬痛了吗?她很快就无心思索,理智也渐渐稀薄。
“我为什么喜欢茉莉?是因为你,只因为你,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只在说话时略微松口,奚华趁机理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问,刚开口又被侵入。
他缠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吗?你表现得很明显。”
奚华不服气,看来是她喝得不够醉,早知道应该不省人事才好。都怪他,是他把琉璃杯里最好喝的酒弄撒了。
“不要理会星姬,不必为此伤心。”
“我心里只有你。”
言语和亲吻交错缠结,让人难以判断,是迷失于真挚的言语,还是沉溺于炽热的亲吻。
等到他终于松开她双手,放慢速度。奚华绕了绕手腕才收回来,本想绕到他后背环抱他,奈何他离得有点远,她只能虚虚揽着。
“对不起,宁师兄。”她还被捂着眼,只能对着黑暗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正看着她,“刚才我咬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他的态度明显柔软下来。
可他身体的反应截然相反。她触碰到的每一处,都像是蓄力紧绷的弓弦。
奚华很不理解:“那你现在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为什么不让我抱你?你怕我再咬你一口吗?”
“……”一阵尴尬无声蔓延。
“宁师兄?”奚华抓住他的手,想拨开它睁眼看看。
“我去换身衣服,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他动作极快,起身下床,带起一缕风。
奚华睁眼,连个背影都没见着,更来不及问:“大晚上的,还换衣服做什么?”
还有更奇怪的,困了当然要先睡,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何时说过要等他?她等他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她毕竟太好奇了,想知道他到底要换一身什么样的衣服,是以没有立刻入睡,且等等看他会不会再回来。
换身衣能要多久?若照他离开时健步如飞的状态,她还没整理好被褥他就该回来了。
但事实和想象总有差距,奚华理好微乱的被窝,钻进去躺好,宁师兄还没有出现。
她又担心自己满身酒气把被窝弄脏,抬起手臂闻了一下才发现,酒气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想来是师兄早就用了净尘诀,否则他绝对受不了她。现在她身上好香,从师兄身上沾来的,一样的香气。
换身衣服需要这么久吗?按他的速度,这么长时间都够重新制一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