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并没有很久。”
她实在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殷不染也是,楚煊也是,一个照面就能认出她。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易容术退步了。
楚煊举着酒坛豪饮,最?后一抹嘴,打了个酒嗝:“我猜的,那傻样和你最?像。”
“多说说你自己吧。接到?你的传音符,我真吓了一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和殷不染一起?”
趁着时辰尚早,宁若缺长话短说,挑挑拣拣地把这?几?日的事讲了一遍。
她着重强调殷不染的异常,比如殷不染非说她是未婚妻。
楚煊听完就打了个哆嗦:“吓死个人了!”
宁若缺疑惑:“哪吓人了?”
她实在是喝不惯酒,就摸出一块糖糕慢慢啃。
“这?还不吓人,你从前啥样自己不清楚?”
楚煊一摊手,开始在房间里转圈:“每次聚会,你就自己缩那阴暗角落里擦剑,好像马上就要?出去杀人。”
宁若缺:“……”
这?还只是个开头,楚煊声
,
怕她的人很多,恨她的人也不少?,宁若缺都不在乎,她只需要?一把剑就好。
她在感?情上很是木讷,又成天打打杀杀的,只会弄脏殷不染的裙子。
殷不染到?底喜欢她什么?
楚煊敲敲桌子,唤回了宁若缺的注意力。
“殷不染说她有你送的剑气。”她喝完最?后一口酒,皱眉。
“你也知道,能承载你剑气的法器世间少?有人能打造,我是其中之?一。可我对此?完全没有印象。这?怎么可能?”
楚煊低头摩挲下巴,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殷不染……”
“得癔症了?”
宁若缺:“……”
苦此昼短“不要拒绝我。”
上次宁若缺这么说?的后果,就是被殷不?染阴阳怪气一通。
更何况碧落川那么多医修,甚至殷不?染自己也精通医术。如果真有癔症,怎么都该有所察觉。
如今宁若缺更倾向于别的原因。
但楚煊坚持自己的想法,并且试图举例:“这百年来,她脾气是越来越古怪。”
宁若缺一声不?吭地摸出帕子擦剑,看似神游天外,其实有在很认真地听。
几点烛光艰难挤过堆叠的法器,将她的剑锋照亮。
楚煊:“你看殷不?染那头白发,据说?是修炼出岔子,走?火入魔了。”
宁若缺抿唇,不?是很认同:“万一人家就喜欢这个色呢?”
她就觉得挺好看,是很漂亮的莹白色。
楚煊啧啧几声,继续道:“她给人治病全看心情。云中剑阁的副阁主请她去治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直接说?不?救丑人。”
宁若缺并不?觉得殷不?染有错。
其实那副门主算不?上丑,但他惯爱踩低捧高,视凡人为蝼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她只担心殷不?染会因此与那副门主结仇。
见好友不?仅不?信她,还隐隐有要反驳的意思,楚煊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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